“德爾,你是在與我狡辯?”撒旦翹著嘴角,這種表情讓德修爾暗叫不好。
“好吧,我明白了。”自信強大的大將軍舉手投降,“但是我有一個請求。”
“說說看。”
“可不可以只鎖左手,我需要右手批檔案。”
撒旦略略思索了一下,“可以,我允許了。”
“感謝您,主人。”德修爾垂下眼睫,這個動作在撒旦看來是柔媚嫵麗的,比起平時被尊貴不羈的德修爾輕易激起的雄性徵服欲,撒旦現在更有種為王者的成就感。能讓德修爾真心做出這樣馴服的表情的,只有他一人。
“叫我撒旦。”撒旦俯在他耳邊,分開他筆直的腿,托起他的纖腰,衝入他的體內。
“唔……撒旦!”
德修爾抽了一口氣,他現在只希望撒旦不會在這張床上持續幾天並以此為由把他鎖上幾個月。
***
撒旦對德修爾畢竟還是寵愛的。當德修爾醒來的時候,周圍已經換成了萬魔殿裡撒旦的寢殿的模樣。輕柔的絲被蓋在身上,只有左手裸露在外面。德修爾動了動,聽到了鎖鏈的聲音,手腕上被什麼東西包住的感覺也漸漸清晰了起來。
德修爾坐起來,肌肉的不適讓他稍稍皺了皺眉。回頭仔細看看鎖住自己的東西,手腕上的是四指寬的金色手環,緊緊貼著面板,邊緣處有柔軟的皮革,上面的金鍊的另一頭系在床頭上。鏈子不算太短,如果靠著床頭坐著的話左手能勉強放到腿上。不過這是單手被鎖的情況,如果雙手被一起鎖在這樣的枷鎖上的話恐怕連坐也坐不起來了。德修爾非常慶幸他做了一個正確的請求。
床邊放著一件疊得整齊的袍子,德修爾用魔力將它抖開披在身上。諾蘭停在窗前那個曾經用來懲罰德修爾的鳥籠上,見到主人看向自己,振了振翅膀,在德修爾面前盤旋了一週,停到他肩上。德修爾摸摸它的羽毛,叫了聲“來人”。
門很快開啟了,留宿在萬魔殿的寢殿中的只有兩種人,或者說兩個人——撒旦以及被賜予種種特權的德修爾,對於在寢殿中服侍的下人來說,這兩個人都是不可違抗的。但是現在德修爾非常驚訝於端著餐盤進來的人竟然是可恩。
“德修爾主人,早安。”可恩將盤子放在床頭,然後開始將餐盤裡的食物切成小塊,弄完了還有些遲疑不決,“主人,放在這裡您方便嗎?或是端到您腿上。”
德修爾稍稍愣了一下,然後明白過來。可恩是因為看到了他手上的鎖鏈,但他什麼也不問,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看來他分得很清楚。
德修爾換了個姿勢,將雙腿放平,可恩把盤子平穩地放了上來。餐盤裡有一杯新鮮的血液,即使身體重生,力量重新被注入,但血族的特性並沒有改變,就如同他的眼睛依舊擁有金色的親王證明一樣。
“是撒旦主人允許你進入寢殿的?”德修爾用左手扶著盤子,右手拿起叉子。
“是的。”可恩侍立在床邊,看著尊敬的主人用優美的姿勢叉起食物,“撒旦陛下說這一個月裡只要您在寢殿裡,就只准我進入服侍。”
德修爾沒有馬上發表意見,他正閉著嘴咀嚼食物,直到嚥下了才開口,“這麼說只要一個月就夠了。出征的軍隊怎麼樣了?”
“軍隊正在拉米丘斯子爵的率領下返回萬魔殿,我是與您和撒旦陛下一起返回的,所以具體情況不很清楚,不過拉米丘斯子爵已經被授予下將軍的地位並任命為您新的副官了。”
德修爾點點頭,拉米丘斯子爵是向自己屈膝降伏的兩人之一,另一個是弗拉寇男爵,在沒有了解具體實力的情況下的確是該由身份較高者擔任這一職。
“那位伊密爾前將軍呢?”
“他也已經返回了,正在寢殿旁撒旦陛下賜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