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帶咱們去看戲呢。”
“這人都去了後園聽戲,誰會聽得見?你可別指望夫人,老爺已經囑咐她別去看戲了。況且上次,夫人一待就是老半天,要不是老爺回來了勸,她還得在裡面哭呢。”正說著,忽覺背後生風涼,趕緊回頭一看,哪裡有人!旁邊的丫鬟問:“為什麼不讓夫人看戲?這不是京城裡來了名角麼?你在幹嘛?”
“沒!剛才以為身後有人…”
“啊?哪裡?你可別亂說!…”
“怕啥?”回頭的丫鬟笑嘻嘻著說:“逗你玩呢。”然爾腳下的腳步卻加快了,一旁的丫鬟見狀,趕緊跟了上去。
未幾,兩人來到一廂房前,開了鎖進去,就忙著擺設貢品。那靈臺中央供奉的,卻真是個奇怪的沒有名字的空白牌位。朱恩躲在一旁看了看,見無甚情況,便悄然離去。殊不知他前腳方走沒多功夫,就有個少婦在丫鬟的陪同下,緩緩地邁進了廂房。不是別人,正是朱恩日思夜想,苦苦尋找的人兒媚娘。而她身後奶孃懷抱裡的,更就是他的親生骨肉了。真也是天意弄人,可憐這朱恩此刻還惦記著,城門口上掛著的是否有寶兒的屍骸。
朱恩一路尋覓著,不覺來到了刺史府南側,看著來往之人卻都沒有半點收穫,兀自心焦起來。卻見張兄從一側迴廊處走出,前邊還有個下人模樣的帶領,趕緊悄悄地跟上。不一會來便來到了一處閣樓下。只見門戶洞開,裡案前端坐著個人,正看著一張密文若有所思。聽見下人稟報了一聲才抬起頭來。看了看張兄也不言語,揮了一揮手示意下人退去。張兄作揖拜見:“大人,可有何吩咐?”
“僖龍,七煞他們幾個最後和你聯絡是在哪裡?”
“稟大人,是在翠華山南驛站。”張僖龍稟道。
“嗯…你明日回衙裡準備,中州的鄉紳土豪你比較熟絡。”說著拿起手中的密文遞了過去:“你著緊辦理。”
張僖龍接過公文,大吃一驚:“三百個人!大人這…。這…。這不是強搶民女麼?”刺史大人一揮手,打斷了張僖龍的話:“這是教主的旨意,休得胡言!”沉吟未幾復又言道:“過幾日,翠華山我親自去一趟,城中大部分守軍也一同調走。府裡就暫且交給左都尉打理,你只管依密文辦就是。還有…。你家中女眷,最好避一避。”復又長嘆:“駐守魏州將士們的妻女千多人,都被搶入教中,你們這些個常年跟著我的人,還是要早作打算。今天這中州已不只是我說了算,要好生伺候著京畿來的教巡使大人。下去吧,今日之言切不可洩露,尤其是密教裡的人。”張僖龍領命而去。而此時樓外的朱恩眼見分明,但覺得這刺史大人,狀貌雄偉英氣不凡,似又有幾分熟悉的感覺。此處莫非就是,七煞董驃臨死前所言的分壇所在?而此教派竟然能搶魏州守軍將士們的妻女?而這個刺史大人莫非就是那堂主?正自狐疑不已,後園忽然傳來一陣喧譁騷動。一個下人匆匆忙走來稟報:“大人,後園有賊人闖入,正在圍捕。”朱恩聞言大驚,難道是如蘭姑娘被發現了,急忙尋聲遁了過去。
(五)臺前戲子假文章
一個碟子,
緊緊依戀著一雙筷子,
於是開心了滿盤的花生米。
在唇與杯的熱吻裡,
想起了當初誰的可心話?
也不言語,
只是任由辛辣穿透了苦澀的心。
粘稠的其實不是寂寞,
是今晨濃也化不開的迷霧。
作如是想,一個布衣模樣的先生,在路邊酒館裡喝著悶悶的小酒。旁邊小心伺立著一個書童。奇怪的是,書童俊秀的面孔,卻有女孩般秀美的白皙。再奇怪的就是先生,除了黝黑,還長著拉碴的鬍鬚。然後有趣的兩人對話開始了:
“先生,您在想什麼?”書童尖聲細語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