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筱給小費給得高,甚至比她的消費都高。當時他還在想等她再來的時候就自己去她的包廂服務,誰知道就不來了,為此他還遺憾了好幾天。
“她每次來這裡都做什麼?”清歌又問道。
“頭幾次都是一個人來,後來是跟一個男人一起來的。”
“那男人是誰?”
侍應生神情猶豫,似有難言之隱。
“問完這些我們就走,之後也不會再來,沒人知道你見過我們,也更沒人知道你跟我們說了什麼。”
侍應生聞言,一咬牙,就說了,“那個男人是首相身邊的人,叫伊達,不過伊達十天前就死了。”
清歌神情微頓,夜清筱失蹤了,伊達就死了,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絡?
清歌又問了幾個問題,可惜侍應生知道的也不多,清歌只能放棄,將錢給了他,朝司微瀾使了一個眼色,司微瀾直接一個手刀砍暈了他。
兩人將侍應生搬到沙發上,小心地開啟門,見外面沒人,直接走了出去,不忘將包廂的門關上。
清歌的運氣不錯,沒走多久就遇上了一個類似經理的人,故技重施地將人拖到包廂裡,半威脅,半利誘,從這人嘴裡套出了一些訊息,比如,這個叫伊達不是心臟病突發,而是被謀殺的,據說兇手是個女人,現在還在通緝中。
清歌將夜清筱的照片給男人看,那人的說法跟侍應生基本一致,知道得不到其他有用的訊息了,清歌將人打暈了之後就離開了這裡。
兩人回到酒店,清歌的神情凝重。
現在已經基本可以確定,夜清筱現在確實在幫赤練做事,而且伊達的死跟夜清筱脫不了干係。至於赤練為什麼要對伊達下手,只怕是馬克還沒死心。
當初沙連國內部暴亂,其中就有馬克的影子。清歌是那一場戰爭的見證者與參與者,當年戰爭的一幕幕至今還清晰地印在腦海中,特黎城和德瓦城的戰火硝煙纏繞了她三個月之久。
赤練現在將目光定在伊達身上,只怕沙連國又要不平靜了。
她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看著腳下的城市,這本就是個多災多難的國家,正常處於戰亂,即便是這樣,依舊沒能逃過赤練的算計。
垂著的手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都能看的清楚。司微瀾知道她的心情十分複雜,好不容易得到了姐姐的下落,卻又得知姐姐很可能已經淪為了赤練的工具,換做誰都接受不了。
她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也不知該怎麼安慰,張來幾回嘴,卻終究什麼也沒說,她不是當事人,有些心情,再理解也無法感同身受。
清歌將事情想了一遍又一遍,捋出了一條線,或許,赤練的目標根本不是伊達,而是首相,如果是這樣,在任務沒有完成之前,夜清筱勢必還會出現。
既然這樣,與其他們去找她,不如等著夜清筱主動出現。
想明白了,清歌回神,這才發現司微瀾正一臉擔心地看著她,不禁笑了笑,“我沒事,時間不早了,我們先休息吧,剩下的事情等明天再說。”
清歌找的那個地頭蛇名叫阿魯,不用三天,他就按照清歌留的聯絡方式給她打了電話。清歌再次到地下賭場的時候,就見阿魯正等著她。
“這是你要找的人,就住在這裡。”他遞給清歌一張紙,紙上是一個地址。
清歌將紙捏在手裡,定定地看著阿魯,“效率挺高。”
阿魯扯了扯嘴角,“剩下的錢記得等下打到我的賬戶上。”
“沒問題,你應該沒什麼隱瞞我的吧?”
阿魯的眼神閃了閃,一臉坦然回視:“我做的就是這一行的生意,自然是誠信為本,不過那畢竟是個活人,會走會跑的,要是她自己走了,你不能將事情怪在我的頭上,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