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拖著脆弱的身體去找孩子。範柔的母親將孩子送走的時候沒有告訴範柔將孩子送到了哪家孤兒院,範柔只能一家一家找過去。
一直到半個月後,範柔才找到了孩子,因為月子裡沒有休息好,範柔的身子落下了病根。
既然要撫養孩子,範柔自然就不能留在老家,不說家人不會允許,她也不想自己的孩子被人指指點點,於是抱著未滿月的孩子離開了家鄉,去了離家千萬裡之遙的地方生活。
可是一個單身女人帶著一個孩子,生活可想而知。為了將範晨凱拉扯大,範柔吃了不少的苦,本就不好的身體日益衰敗。
雖然沒有父親,可是範柔很會教孩子,並沒有讓孩子長歪,在範柔去世之前,範晨凱其實是個非常陽光的孩子。或許是知道自己身子不行了,擔心還未成年的兒子未來的生活,範柔才將身世告訴了範晨凱。
範柔以為齊哲即便是背叛了自己,但這畢竟是自己的骨肉,一定不會不管範晨凱,哪裡料到範晨凱根本就連齊哲的面都沒能見到。
體會了太多世態炎涼,又沒親人在身邊照顧,範晨凱最終還是長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助理看到這些資料的時候,面對老闆的心情很是複雜,沒想到老闆竟然還有這樣一段過往,尤其是在知道跟前任不是和平分手之後,心中也不禁覺得老闆做人未免太失敗了,起碼作為一個男人,是不合格的。
但這畢竟是老闆的私事,他自然也不能多說什麼。
齊哲看見助理送來的資料,一個大男人直接紅了眼眶,老淚縱橫,這一刻,對範晨凱的愧疚差點淹沒了他。
“找到這個孩子了嗎?”齊哲迫不及待地問助理。
助理點頭,“我離開的時候已經讓人去找了,他在一家叫做初遇的酒吧打工。”
齊哲立即就要出院去找範晨凱,只是沒等他出院,範晨凱就來醫院看他了。
範晨凱看見換了衣服的齊哲,有些驚訝:“範叔叔,你這是要出院了嗎?”
齊哲看見範晨凱,當時就愣在了原地,怔怔地看著範晨凱,半天沒有反應。
範晨凱是接到了靳修溟的通知後匆匆趕來的,不好空手過來,就在醫院附近買了一個果籃,見齊哲這樣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前幾天我在忙著找工作,沒時間來看齊叔叔,沒想到齊叔叔都要出院了。”
齊哲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說道:“我沒有出院,只是想去公司看一眼。”
範晨凱聽到這裡,越發不好意思了,“那我是不是耽誤了齊叔叔的事情了?”
齊哲搖頭,“沒有耽誤,你能來看我我很高興,公司的事情不重要,我就是想太無聊了才想去看看的,你要是沒事的話,能不能陪我說說話?”
範晨凱自然是答應的,還去給齊哲洗了幾個水果,讓齊哲很高興,拉著範晨凱說了不少的話,基本都是在問範晨凱的生活。
範晨凱就當做自己沒看見齊哲看向他的複雜眼神,一一回答了他的話。
儘管範晨凱說得輕描淡寫,但是已經從助理調查的資料中得知了真相的齊哲哪裡不知道兒子的生活是多麼的艱難。
他很想現在就告訴範晨凱自己就是他的親生父親,可是又怕他不相信,或者對自己心存怨恨。對於齊哲來說,即便是範晨凱對他心存怨恨,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當年若不是他,他們母子不會過得那麼艱辛。
忍了又忍,擔心會嚇跑範晨凱,齊哲還是沒將真相告訴他,不過這次,他倒是將範晨凱的聯絡方式弄到了,也問清楚了範晨凱現在住的地方。
範晨凱陪齊哲吃了午飯才離開的,離開時又碰上了郭臻臻。
郭臻臻看了一眼範晨凱身上的衣服,跟她母親一樣,有些鄙夷,見到父親,大大咧咧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