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過,不知鑽到哪裡去了,總不能吃醉了酒一睡就是兩月功夫吧。”
“什麼意思?”林青筠眉心一跳,直覺這話別有內情。
甄氏卻是翹起嘴角:“我不過是無意間聽了一句,誰知道究竟怎麼回事,王妃若好奇,只管打發人去打聽。”
甄氏走後,林青筠坐不住了,又不敢隨意去打聽,萬一真與初陽的事兒有牽扯,豈不是打草驚蛇?好不容易等到徒晏回來,立時便與他說了。
誰知徒晏一點兒不吃驚:“我前兩天便知道了,雖說我現今不管這事兒,但皇上那邊查到了什麼訊息,我都會知道。因著擔心你又胡思亂想的費神,就沒告訴你,況且還不確定是否真有干係。”說著徒晏犯疑:“你說是甄氏告訴你的訊息?這倒怪了,這件事兒若在別的時候倒算不得什麼,偏趕在這個檔口,十分敏感,便是定郡王府裡都只有寥寥幾個人知情,對外只說那嬤嬤生了大病,挪到城外莊子養病去了。甄氏是如何知道的?”
是啊,甄氏是如何得的訊息?
外頭一點兒風聲沒有,甄氏又是外人眼中沒了孃家倚靠的可憐人,她從哪兒聽說了這件事?旁人即便聽到點兒動靜也都不敢聲張,生恐跟皇太孫中毒之事牽扯到丁點兒關係,甄氏卻特地提醒她,又是為什麼?
從那筆五萬黃金的事裡,林青筠便不敢小瞧甄氏,不到最後根本不知其目的為何。
之前黃金之事,乍看甄氏竹籃打水一場空,還“引狼入室”,但實際上呢?實際上雖然二皇子丟了爵位,但甄氏的地位保住了,二皇子母子都沒再算計她的性命,軒哥兒的病情也有了起色,據樊術說,軒哥兒需要好幾年來調養,雖病根兒難去,但只比常人弱些罷了。現今那府裡的事林青筠也有點耳聞,探春雖受寵,但到底是個姨娘,孃家又撐不起來。陳氏雖有長子傍身,卻非正室。二皇子正閉門思過,不敢再犯錯,所以府裡頭乃是甄氏管家理事,況府裡又沒了高氏,底下那些人不是輸在身份便是輸在心計,都只能任甄氏拿捏。
林青筠想著便是一嘆:“甄氏又想要什麼?”
徒晏道:“她的心思倒也好猜,她能那般算計了二皇子,肯定不會將後半輩子指望放在二皇子身上,現今軒哥兒情況好轉,她自然不甘心只要眼下的平穩,想要謀求更多了。畢竟那府裡有個庶長子,陳氏一直虎視眈眈,甄氏豈敢大意?”
“指望軒哥兒?軒哥兒才多大?能做什麼?”林青筠一時沒懂。
“軒哥兒乃是嫡子,原本是郡王府世子,如今二皇子沒了郡王爵位,軒哥兒的世子位也沒了。甄氏今日之舉應當是在對你示好,畢竟初陽已是正式冊封的皇太孫,初陽還小,皇上卻有了春秋,只要不出現有人謀反,初陽繼位基本不會有變故。”
林青筠聽明白了,甄氏這是在為以後謀路,雖說是人之常情,可一想到甄氏做的那些事,頓時心裡一陣膈應。
“罷了,只要她不來算計我,我便不管她想什麼。”林青筠知道有些時候不能過於較真,自己都不是全然純善,何須要求別人個個乾淨,是人總有私心。
百靈忽然進來,遞上一封信:“王妃,莊大奶奶來信了。”
林青筠一拍腦門兒,自責道:“我竟忘了寫信告訴妹妹,她定是聽聞了初陽的事兒來信詢問的。”
開啟信一看,果然。黛玉是從莊黎口中得知的訊息,畢竟皇太孫中毒,這樣大的事只怕朝野都傳遍了,哪怕他們得到訊息時初陽已經轉危為安,仍舊消除不了黛玉的擔憂。黛玉自己也是幾個孩子的母親,怕林青筠承受不住,連忙打發人寫信來,若非密姐兒還小,黛玉都要回京了。
林青筠忙寫了回信,又將喜事告之。
王府裡才向外公佈喜事,京城外的人都不知道,遠在蜀中的黛玉更是不清楚,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