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反正若是我,我是不放心的。”
賈璉隨口道:“若不是史家,難不成是甄家?”
話剛說完,夫妻兩個相互對視,都想到一處去了。
“二爺,可能真是甄家。以往為著方便,咱們家放了一筆銀子在甄家,甄家也有銀子在咱們家,後來咱家的那筆銀子在娘娘省親時支取了一部分,另一部分大老爺分家後也取回來了。甄家的銀子卻是沒動呢,整整十萬兩,是預留著給京中的兩位甄家姑娘們急用的。”
這兩位甄家姑娘,一個是宮中的甄順嬪,一個是定郡王的原配嫡妻,原配逝後,續娶的又是甄家女兒,這筆銀子對方自然也有資格動用。當年甄家與賈家很親密,明面兒上雖瞧不出,可賈母暗中沒少幫著甄家姑娘,王熙鳳雖不知,但當年賈元春能封妃,其中甄順嬪也出了力。
賈璉搖搖頭:“那筆銀子是早年就擱著的,但凡一些大家子都有這樣的習慣,並不在追究之列。忠順王指的不是這個。”
“二爺糊塗了,我的意識是,既然甄家的銀子沒收走,甚至宮裡或者郡王府都沒來人支取銀子,那麼這筆銀子就還在老太太手裡,說明甄家一直將賈家作為後路。真要如此,甄家犯了事若要藏匿財物,自然送到咱們家,定要交給老太太,可這東西卻不一定到得了老太太手裡!”
賈璉越聽越迷糊:“二奶奶,你說的明白些。”
王熙鳳道:“咱們兩房分家是近幾年的事,以往咱們府裡都是二太太管家,出門應酬,來人客至都是二太太出門招待,甄家與咱們又是老親,對咱們的事必然知道的多,大太太的為人性情肯定也知道幾分。既知道這個,甄家來人要見老太太,能透過大太太的手?只怕箱子底兒都要刮乾淨。甄家若來了人,極有可能點名兒要見二太太,畢竟往常都是二太太與甄家人來往,甄家希望透過二太太將東西移交老太太。”
還有一點王熙鳳沒提,乃因王夫人出自王家,孃家家世擺在這兒,當時的王子騰仍是位高權重,甄家自然更信任些。現今王家卻落敗了,倒不好再提舊日的情形。
賈璉得了這話,立刻就去找賈赦。
賈赦正為還國庫欠銀煩惱,見賈璉過來也沒好臉色,待聽了賈璉說的話,卻是眼前一亮,立刻就去找賈政。
“大哥,我也願意為大哥分擔,但王氏說二房沒銀子,我也無可奈何。”賈政以為賈赦又是來催銀子的,愁眉長嘆的先訴苦,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賈赦一揮手打斷他的話,冷哼道:“二老爺,我不是來說銀子的事兒,而是說說你媳婦王氏,我那好弟妹做的事兒。”
賈政一聽這腔調就覺得不好:“大哥這話什麼意思?”
“今天璉兒將王家送來的幾隻大箱子退還了回去,二弟你知道吧?璉兒夫妻這樣做是遵著國法,畢竟國法森嚴,藏匿犯官財物也是罪名兒。咱們家到底不似父親在的時候,近來又是多事之秋,自然該小心謹慎才是。可我聽說你媳婦偷偷收了甄家的東西,你敢說不知道?”
“這、這從何說起?我並不曾聽說,王氏她、她……”賈政想想,王氏還真做得出來,頓時心頭火起,當即就跑去找王氏質問。
王夫人並不在房裡,而是在賈母上房,正與賈母說著寶玉的親事。
“老太太,寶玉已十七了,別家公子十七歲都做了父親,寶玉卻是親事都沒著落。近來京中事多,我卻一直擔心寶玉,只想早早見著寶玉成家。老太太疼了寶玉這麼些年,難道就不想寶玉早些說定親事,將來給老太太抱個曾孫麼?”
“你還是想定下薛家?”賈母連番打擊下顯得十分蒼老,人也不如以往精神,每日裡說不了多少話就累了。
“媳婦瞧著寶釵賢惠大度,很適合做寶玉媳婦。”王夫人道。
賈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