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敬善慌忙打圓場道:“都這麼晚了,大家折騰了這麼久也都累了,還是各自回去休息吧。”
胡小天道:“對了,我還得去公主那邊向她稟報,文將軍,您是不是要幫我跟門口的侍衛說一聲呢?”
安平公主剛才已經放話要召見胡小天。文博遠自然沒有藉口阻攔,他總覺得這小太監的身上透著古怪,望著胡小天大搖大擺離去的背影,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怨毒之色。
吳敬善嘿嘿笑了一聲道:“虛驚一場,能夠平安回來也是好事。”
文博遠道:“這一個時辰不知他做了什麼?”看一個人不順眼,就會對他的任何行徑都產生懷疑。
吳敬善道:“老夫剛剛聽說。文將軍和他立下一個賭約?”
文博遠道:“不是什麼賭約,只是要切磋一下畫技。”
吳敬善習慣性地撫了撫鬍子:“他居然敢和文將軍比畫?”
文博遠道:“此人性情狂妄,恃寵生嬌,沒有什麼事情是他不敢幹的。”
吳敬善奸笑道:“豈不是自取其辱?”這話說得言不由衷,其實吳敬善雖然對胡小天記恨在心,但是對胡小天的才學他在心底是承認的,兩次在天水閣都折了自己的面子,就不能用偶然來解釋了。胡小天這小子表面玩世不恭,可事實上卻深不可測。此前都知道胡不為的兒子是個傻子,誰又能想到這廝居然才華橫溢,不但擅長吟詩作對,而且居然還懂得醫術,即便是他再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也不足為奇。
文博遠道:“說起這件事,今晚小侄可能要挑燈夜戰了。”
吳敬善道:“期待文將軍的墨寶。”
文博遠心中暗自琢磨,卻不知胡小天會拿出一幅怎樣的畫作?過去從未聽說過他會畫畫呢。
胡小天在皇宮這麼久除了畫了幾張人體解剖圖讓秦雨瞳見識過,在其他人面前還真沒怎麼顯露過自己的本事。單就畫技而論他也明白自己不是文博遠的對手,人家是從小學畫。又是名師高徒,自己對國畫幾乎是一竅不通,想要取勝唯有出其不意了。
來到安平公主的房間內,卻見小桌上擺了幾樣小菜,卻是龍曦月專門讓人送過來的,小聲道:“餓了吧。先吃點飯再說。”
紫鵑笑了笑,抱著雪球出去,反手將門關上了。
胡小天折騰了這麼半天,的確有些餓了,他來到桌旁坐下。拿起筷子道:“一起吃!”
安平公主嫣然一笑,雖然眼睛還有些紅腫,可是仍然風姿不減,反而平添了一種我見尤憐的滋味,她在胡小天身邊坐下,輕舒廣袖,端起酒壺將胡小天面前的酒杯斟滿,胡小天坦然受之,房間內只有他們兩個,沒必要再演戲。
安平公主道:“剛剛你去了哪裡,讓我好不擔心。”
“擔心什麼?”胡小天的目光充滿了**。
安平公主在他的注視下俏臉又紅了起來,小聲道:“怕你出事,又怕你被人給搶走去成親……”
胡小天發現女人的想法往往都很奇怪,居然會被她想到這一層,而且恰恰這奇怪的想法還真的發生了,胡小天哈哈笑了起來。
安平公主撅起櫻唇啐道:“你還有心情笑,不知道人家有多擔心。”胡小天伸出右腿在桌下緊貼在龍曦月的**之上,龍曦月嬌軀一顫,端起的酒杯潑出了一些酒水,不無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可並沒有逃離。
胡小天道:“我沒什麼事情,不過假如我真被人搶去成親,你會不會答應?”
龍曦月咬了咬櫻唇道:“你究竟認不認識戲臺上的那個女子?我發現她好像一直都在盯著你。”女人果然是敏感的,在當時那種紛亂的局面下,龍曦月居然還能夠留意到這個細節。
胡小天唯有發笑了,他搖了搖頭道:“不認識!”
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