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不管不顧的向遠方跑去。
雖然身周傳來的喊殺聲和淒厲慘叫,震耳欲聾,但所有人還是依稀聽見了,那在強行壓抑後,而發出的低沉抽泣。
“你們幾個人,跟上去,保護好她!”
陸恆吩咐道,他的心靈閃過了一抹憐惜,但迅速又恢復了冰雪般的冷靜,陸恆打量著周圍的形勢,雖然殺戮已呈一邊倒的態勢,但仍然有著小部分的氐卜族殘餘,在拼命的反抗。
“跟我來!”
陸恆呼叫道,彷彿不知疲倦似的,領著其他的人,加入了剿殺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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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情況緊急,一場臨時會議,在寒月照射下的曠野中,匆匆召開。
空氣裡,仍然瀰漫著濃烈的血腥氣息,遠處,氐卜族人垂死的慘號。和婦孺老幼求饒的叫喊聲,在風中,不絕於耳的飄搖,但無論是血腥氣息,還是那些讓人心寒的叫喊聲,絲毫影響不了參加會議者的思緒,因為所有的人,對這種殘忍的殺戮都已經習慣。
秦翔用深沉有力的音色,向大家介紹新發現的一些緊急情況。
“透過審問得知,我們已經被匈奴人發現了。因為對白羊部落落群的屠殺,匈奴左賢王稽邪珊,派出了匈奴人最精銳的部隊——有萬人之多的金帳狼騎,來追殺咱們這些兇手。”
所有人的神情,都變得凝重起來,此刻的眾人,在不斷地學習下,對匈奴人的事物,都已有著頗深的瞭解。比如秦翔,甚至開始研究匈奴的歷史,金帳狼騎在草原上的無敵威名,讓每一個人的心,都產生了下意識的緊張。
“率領金帳狼騎的人,名叫樓班,在 草原上有個外號叫血狼,據說這個樓班,是一個極為可怕的角色,而且精通追蹤之術。他在發現了咱們屠殺的蹤跡後,便用快馬或飛鷹,向所有東北方向的匈奴部落,發出了小心敵襲的警示。”
只見秦翔拿出了一塊邀獲的羊皮卷,在草地上展開,藉著跳躍的火把光芒,只見羊皮捲上寫滿了古怪的匈奴文字,還畫有各種圖案,其中一把長刀的描畫,尤為引人注目。
因為這種樣式的長刀,是江北陸氏魁字門最新的研究成果,在陸氏族兵中,也唯有副統領以上級別的人,才有資格配備。
“這是氐卜族人在昨晚時,透過飛鷹傳書收到的訊息,是那個血狼樓班,在對殺人現場勘探後,而得出的一些結論和推斷。”
秦翔用慎重的語氣說道:“根據這個羊皮卷的描述,我們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血狼樓班已經斷定出,殺人者用的就是這種樣式的獨特長刀,人數大約在三千到五千人之間,而且從這上面的記錄可以看出,樓班已經找到了,咱們在第二次改變方向時,對那個有著八百多人的落群,進行殺戮的現場。。。。。。”
所有人聽到這裡,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因為第二次的大規模性殺戮,就發生在四、五天以前,也就是說,那個樓班率領著的金帳狼騎,距離大家只有三、四天的路程了。
這可是上萬人之多的金帳狼騎啊!是陸氏族兵的三倍!
整個形勢陡然間變得嚴峻起來,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怎麼可能呢?這怎麼可能?”
身為統領之一的曹志,怎麼也不能相信這個可怕的結論,他置疑的反問道:“咱們陸氏族兵,行軍的速度比風還要迅快,而且路線飄忽,一路上,再藏蹤匿跡方面,也沒有絲毫的懈怠,那些金帳狼騎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追蹤上來了呢?”
“問得好。”
顯然陸恆也有著同樣的疑問,他盯著地上鋪開的羊皮卷,似乎想從中尋找到答案,同時吩咐道:“來人,去把張銳給我找來,咱們的行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