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著自己的存在……我是不是,不存在的話,會更好呢?”
“請不要這樣說。”銀髮藍眼的男子有些憂傷地看著我,“您是存在的。”
“但是……如果我一開始就不存在,那麼,我是否……他們也是否就能夠……就能夠……”每次一想到這裡,就覺得自己消失掉就好了,但是,每次一想到這裡,就覺得心無比傷痛,“感覺就是因為我的存在,他們才會那麼傷心,那麼痛苦……都是因為我……”
“但是您,是存在的,”銀髮的男子放開握住我的手,輕輕環抱住我,“不管是我,亦或是別的人,都慶幸著您的存在。您的存在,給我們帶來了很多,我們渴望的東西。”
“……我是為了給你們帶來你們需要的東西才存在的嗎?”微微有些嘲諷地抬起頭,我直直地看著銀髮男子那滄海一般深藍色的眼睛。
“您為什麼就這麼偏執呢?”銀髮的男子嘆了口氣,“我的意思是說……”
“是說什麼呢?”我略帶嘲諷地勾起嘴角。
“我的意思是說,”銀髮男子深藍色的眼睛深深地注視著我,“您的存在,對我們很重要。”
“……很……重要?”我愣了愣,“但是……如果我不存在的話,對你們來說,重要的人就會是另一個人了。”
“為什麼總是這樣想呢,您太過於自卑,太過於偏執,也太過於想要使自己毀滅消失了。”銀髮男子無奈地看著我,“即使您認為您不存在的話會更好,但是,您存在過了,您存在了,並且成為了我們心中重要的人,所以,請不要再這麼說了。”
“……即使你這樣說,我也……”我皺著眉,看向周圍的大霧,依舊,如同幽魂一般,緊緊束縛著我,環繞著我,讓我快要窒息……
“如果無法獨自斬破這一片濃霧,”銀髮藍眼的男子放開抱著我的手,在我面前單膝跪地,“那麼,就請讓我同您一起斬破這片濃霧——只要您呼喚我的名字。”
“說話前後矛盾了呢,”我微微一笑,“濃霧遮住了我的眼睛,讓我看不到自己的內心,所以,我看不見你的名字。而你又要求我看到你的名字,讓你和我一起斬破濃霧——這要我這麼做?”
“所以,您需要逃脫那種想要消失想要毀滅的心態。”銀髮的男子抬起頭來,認真地看著我,“我的名字,您呼之欲出,也許不是您的真正心意,但是,我的名字,在您的心中。”
“……我明白了。”我遲疑地點了點頭,“你,就是我的斬魄刀吧?我必然會,呼喚出你的名字的……所以,請你等待我到找到你的名字為止。”
“我主,我必然會一直等待你。”銀髮的男子微微一笑,如同陽光忽然照射到冰川上一般。
忽然意識清醒了,我睜開眼睛,發現天還未亮,隨便在旁邊揀了件披衣披上,我緩緩走到屋外。屍魂界的天空是虛假的,上面就是虛圈,虛所聚集的地方。但是,即使是虛假的天空,也依舊是那麼漂亮……有月亮,也有星星;有太陽,也有浮雲。
星光微閃,若隱若現。從頭頂上的星星開始向遠方看過去,所望之處,星星越來越多,直到望向遠方,那依稀可見的星系……啊,那裡是……天琴座……緊接著,構成了三角形的其餘兩個星座——蛇夫座以及天鷹座。
眸光微微一顫,我合上眼睛,低下頭去,忽然感覺什麼東西從臉旁劃過,睜開眼睛一看,才發現是櫻花花瓣……櫻花都已經開了嗎?我還一直都沒察覺呢……慢慢走到後院,四楓院家和喜愛櫻花的朽木家不一樣,家裡只種了一棵櫻花樹而已,不過卻很大。
四楓院家更喜歡種些常青的樹,一般都很少開花的那種……但是這樣卻顯得很單調,因此不知道哪一代祖先,在後院種下了一棵櫻花樹,據說還是去朽木家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