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裡,才出聲提醒的。
鍾離域掀開簾子下車,看著自己的瑾王府,忽然感覺腳步都沉重了起來。如果說剛才回來的時候他不捨得離開,想要留下多看那個女人一眼;但現在他是不想要回來,他怕一切都變成了假象。
“夫人被安置在後院了。”夜也發現了鍾離域的面色不對,而主子現在的臉色比之前的那幾個月還要嚇人,所以他故意說了“夫人”兩個字,希望能讓主子的臉色緩和一下。畢竟之前路上的這幾天,夜可是見識到了另一個滿面春風的瑾王。
“嗯”努力的隱忍著狠狠發疼的心,鍾離域的聲音都冷的讓周圍都降至了絕對零度,狠狠的掃了一眼夜,鍾離域邁步向後面走去,只是穿過正廳,從花園直接向左,去了東邊他自己的廂房,根本就沒有到後院去的意思。
“主子,要用膳嗎?”夜撞了一鼻子的灰之後,又丟擲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但夜這樣問可絕對不是毫無目的的,他在暗示主子晚飯的時間到了,而之前的幾天,主子在三餐的時間都會偷偷的往馬車裡瞄的。
“不用。”這次,鍾離域不是用眼角掃著夜,而是根本就狠狠的瞪著他了。
“夜告退。”夜馬上明白自己多嘴了,影子怎麼又說話了呢,馬上身形一閃,隱到了暗處,盡他影子的職責了。只是夜剛剛把身形穩住,就聽到鍾離域低沉冰冷的聲音傳來:“去重歡樓領賞吧,四十。”
“主子!”夜的身形再次出現,這次是單膝跪在了鍾離域的面前,額頭上的冷汗也滴了下來。
這“重歡樓”的名字聽著挺好聽的,可其實不是什麼歡樂的地方,根本就是影衛受罰的地方。而主子後面說的那個四十,應該就是挨鞭子的數量了。重歡樓的那個鞭子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上面有倒刺不說,抽到了數目之後還要用鹽水反覆衝上幾次,那種重複的疼痛,故名“重歡”。
“這是牌子,自己去吧。”鍾離域走到書桌前,拉開抽屜從裡面掏出一塊金牌“啪”的一聲扔在了地上,那牌子翻滾了一下正好落在了夜的面前,明晃晃的很刺眼。但牌子都落地了,就無異於判官手裡的生死牌,再無轉還的道理,夜的太陽穴狠狠一跳,伸手撿起了牌子,說了聲:“謝主子賞。”轉身悲壯的出了門。
鍾離域獨自坐在屋裡,看著天邊的最後一點晚霞也落下去了,室內一片黑暗卻無心叫人掌燈,他也要嘗試一下隱於暗處的感覺,用他那雙晶亮的眼睛去看別人。若是心不死,若是情太深,總是會害人害己的。
==分割線==
朝祥宮內,仍舊是一片“春”意盎然,中間的那張大床上雪白的軀體翻滾、扭動著,不斷的發出呻/吟、嬌喘,還有男人粗重的嘶吼聲。好像這朝祥宮無時無刻不在上演著這樣一番歡愛的場面,上次鍾離域來這裡是如此,現在國母瑞皇后站在了門口,依然如此。
瑞皇后是故意不準宮女上前通稟的,站在門口就已經可以聽到裡面的那一片yin聲浪調,瑞皇后緊上前幾步,親自用雙手推開了那扇宮門。
“誰?”紗帳裡只是傳來了慵懶的一聲輕喝,隨即又被女子的嬌浪之聲蓋過了,瑞皇后的臉色已經發青,來到紗帳外伸手直接將簾子扯了下來,裡面的一番景象暴露眼前,讓皇后身邊隨侍的宮女都是粉面一紅,低下頭來。
“啊,母后!”太子鍾離釧這才看清楚進來的是什麼人,慌忙的伸手推開了身邊糾纏的女子,伸手拉過錦被圍在了腰間,翻身下床跪在了瑞皇后的身前。
“來人,拉下去,杖斃。”瑞皇后沒有看一眼身上只圍了一條錦被的兒子,只是一揮手,叫來了內侍,指著那幾個赤/身/露/體跪在床邊已經抖成了一團的女子,吩咐著。
“啊!皇后娘娘饒命。”
“太子殿下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