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的身前,看著他已經被血打溼的衣襟,急急的問著:“阿耶魯,你好些嗎?”
“還疼,你揉揉就不疼了。”因為海願小手的輕輕撫摸胸口,阿耶魯感覺確實好過多了,但抬眼又看到了隨著海願一起來到自己身邊的鐘離域,剛剛要浮起的開心神色又暗淡了下去。
“海願,你打算怎麼辦?”鍾離域瞟了阿耶魯一眼,正色的問著海願。剛剛他也同樣感覺到了大祭司的強勢,也反覆在暗中衡量過自己面對這些黑衣人和大祭司究竟有多少的勝算,最後鍾離域之所以選擇按兵不動,是因為他很清楚對方的實力,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要把海願拉到危險的境地,而冒然出手。可是他也沒有想到,海願居然會站出來,和惡魔去談條件、打賭。
“啊呀,我忘了一個重要的問題了。”看到鍾離域如此正經的表情,海願一下子緊張起來,一拍自己的小腦門,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大事。
“什麼問題。”鍾離域也因為海願面上的驚慌而慌亂了一下,剛剛那麼兇險的情況下,海願的表現真是很淡定了,但如果真的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沒有談好,那她靠什麼來贏這場賭局?誰都知道,雖然沒有說出輸的人會怎樣,但無疑的,海願輸了就小命難保,大祭司輸了貌似還會垂死掙扎;如此不公平的情況下,她居然還把重要問題給忘了!
“我是忘了問,你能不能一直都陪著我了。”海願捂住小嘴“呵呵”的笑了起來,笑的鐘離域真是無奈了,也才想起來,這個問題確實嚴重,如果真的是一年的賭約,那自己究竟是跟著呢,還是跟著呢,還是跟著吧。
現在鍾離域已經開始打定主意,不能再走開了,不然海願的安全問題不說,單是她旁邊的那個“雛鷹”就很危險啊。要是哪一天把海願這隻小白兔給叼走了,自己真是後悔莫及。
“婠婠,為什麼要他陪著你?”阿耶魯的潛臺詞就是:我陪著你也可以的。
“阿耶魯,我剛剛說的話你聽懂了多少?”海願沒有回答阿耶魯的話,而是認真的問著更為重要的問題,如果他懂了,自己的勝算就更大了。這是本來就屬於他的江山,海願只要幫他從國師的掌握中拿回來就好了。
“不懂。”阿耶魯懵懂的搖了搖頭。而就在海願感覺有那麼點絕望的感覺的時候,阿耶魯又點了點頭,然後很認真的問道:“是不是說,以後的事情要交給你來處理?”
“對啊,大概意思就是這樣的。”海願這才算是鬆了口氣,如果阿耶魯能明白這樣的簡單問題就好,不過還不知道自己現在能做多少的事情,能把這個海國的事情處理到什麼程度,但最先要做的,當然是從國師的手裡奪權。
想了想,海願又補充道:“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交給我來處理,最後拿主意的還是你。現在你已經那麼大了,不能什麼事情都交給別人處理,你才是海國的皇帝,你要把自己的江山坐穩。”實在不能不嘆氣了,海願突然感覺自己像是過家家,一個危險的賭注,卻要和一個如此可愛又單純的男人來搭檔,真的很冒險啊。
“我知道了。”努力的點著頭,阿耶魯已經習慣了對他信任的人言聽計從,以前他聽的是他義父班迪和阿孃吉娜的話,可自從班迪拍下了那一掌之後,他的心開始傾向了海願這邊。
“好了,回去睡吧,這事兒真的要從長計議了。”海願嘆了口氣,看看鐘離域又看看阿耶魯,感覺從長計議是託詞,如何權衡這兩個男人才是正事。
“哦,那我回去睡了。”阿耶魯揉揉眼睛,才發現天邊都開始微微的泛起藍色,天要亮了呢。
“等下,你的傷?”海願看阿耶魯吐血,真的擔心他是不是受了內傷,或許可以讓鍾離域給他檢查一下。
“不打緊,睡一覺就好了。”伸手拉著自己身上的衣襟看看上面的血跡,阿耶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