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脖頸處還有一處傷口,雖然已經結痂,但和他白皙的脖頸還是形成了強烈的對比,讓海願看了觸目驚心。
“怎麼會這樣的?”海願沒有馬上上前,怕影響了御醫行針,而是轉身焦急的問著夜。她並不知道鍾離域自罰進宗祠的事情,所以才分開三天,回來就看到鍾離域這樣子躺在床上,覺得太突然了,而且難以接受。
“主子做錯了事,在宗祠自罰三日。可昨晚主子從宗祠出來就昏倒了,御醫查過說是中毒,但什麼毒卻不知道,所以還無法解毒,只好用銀針將主子身體裡的毒素一點點的吸出來。”咬了咬牙,當著御醫的面卻不能全部說明白。其實,鍾離域昨天晚上出來的時候對夜有過交代的。
“這個看看行不行,域當初給我解毒就是用了這個。”海願一下就想起了自己身上帶著的冰魄,忙從懷裡拿出了那個小荷包,遞給了曦,讓曦去交給御醫看看。
“好了,好了,這冰魄可解奇毒,有此聖物,瑾王的毒可以無憂了。”御醫看了一眼就喜上眉梢了,若是救不活瑾王,他們的腦袋都不保;現在可好了,瑾王的性命連同他們的腦袋都可以保住了。
而御醫卻沒有用冰魄泡水,估計是怕效果來的太慢,而是直接將冰魄放入了鍾離域的口中,讓他含著。連同他身上的那些銀針也拔下去了,有了冰魄,這些法子都不用了。
“夫人請放心,瑾王吉人天相,冰魄在口中含服半個時辰就會醒來,然後再每日泡水飲用,毒素就可以慢慢清除了。”御醫說完,就退到了一邊,讓出地方讓海願上前。
海願來到床邊坐下,就看到鍾離域的眼瞼都有些微微發青,不知道是沒有睡好,還是因為中毒,一張絕美的臉蒼白如紙,就連呼吸都是淺淺的。這樣的鐘離域,海願見過,那是在迷惘山林的時候,他被雷擊中了,從樹上摔下來的時候。
而此時再見,一張是阿醜的臉,一張是鍾離域的臉,兩張臉重合在一起,讓海願的鼻子發酸,卻笑了出來,伸出小手輕輕的撫摸上鍾離域的俊臉,指尖感覺到他的肌膚很細嫩、光滑,和之前阿醜的臉沒有半點相同,但坐在他身邊卻又有一種相同的感覺,就是安心。
“域,我回來了。”海願輕聲的說著,然後就是靜靜的等。一個時辰應該是兩個小時,海願和屋裡的人都沒有再說話,只有耳力極佳的夜和曦才能聽到幾個人發出的輕微呼吸聲。
感覺好像過了好久,海願的餘光發現夜的腳步移動了一下,然後長出了口氣。海願就忙把視線緊緊的盯著鍾離域的臉,果然發現他的睫毛輕輕的顫了顫,然後就是一個深呼吸。
“醒了!”海願驚喜的一笑,她知道最先發現鍾離域醒來的應該是夜,因為夜有著很高的內功,而且在鍾離域身邊十多年,他的呼吸頻率夜是最瞭解的。
御醫也忙上前來,拉過鍾離域的手腕診脈,脈還沒有診完,鍾離域的眼睛就睜開了。曦忙給海願遞上一塊手帕,海願捧在鍾離域的口邊,接住了他吐出來的冰魄。
“海願……”鍾離域的嘴唇有些發麻,一半是因為毒性的關係,一半是因為冰魄的寒氣,叫出來的名字有些發硬,但無疑卻是驚喜的。
“是我。”海願笑了,笑的很燦爛。雖然沒有想到會如此快的再相見,卻真的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
“退下吧。”看了看身邊的御醫,鍾離域揮了揮手。御醫馬上就識趣的退了下去。看著旁人都走了,鍾離域才上下的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海願,微微一笑,帶著點歉意的說道:“讓你擔心了吧。”
“做了什麼錯事,要去宗祠受罰?”海願下意識的就明白,應該是為了自己才對,只是沒有想到他的犧牲會這麼大,一直儘量展露的笑容也有些酸澀了。
看到海願的笑容僵硬了,鍾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