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虐著。
“放開,我留下,一直留在這裡。”海願的聲音都無力起來,本來奮力掙扎的身子也放鬆了,眼神都是柔和乖順的,看向了鍾離釧。
那樣暴虐的男人她曾經見過,那就是幾欲成魔的鐘離域;看來他們真的是兄弟,不然怎麼竟然有如此想象的一幕;他們都是在肆虐著別人,卻是在蹂躪著他們自己的身心;痛在別人的身上,卻如同利刃將他們自己的心都隔開一樣,慢慢的,心就會碎成一片片的,最後連心都沒有了。而沒有了心的人,該是多麼的可怕啊!
聽到海願有氣無力的聲音,鍾離釧才停了下來,如同慢鏡頭一樣的轉回身,看著已經放棄了掙扎,連眼神都柔和下來的海願。放開了曦,鍾離釧一揮手,那些人都退了下去,大殿裡再次只剩下了他和海願兩個人。
本來身邊有兩個宮女架著,海願還不覺得如何脫力,現在突然間失去了兩邊的輔助的力量,海願感覺雙腿無力,回身的力氣也好像被瞬間抽走了一樣,整個人都癱軟下來,一直往地上滑去。
海願並沒有摔倒在地上,而是被一雙結實有力的大手抱住了,把海願那嬌小的身子直接擁進了懷裡,鍾離釧才發現她竟然是那麼柔弱嬌小,纖細的好像是一根稚嫩的小花,又輕的就像是一片羽毛。
鍾離釧俯下了身子,手臂微微用力就將海願橫抱了起來,託著她在臂彎,就好象是託著一件心儀的寶物一樣,向著他內殿的那張大床走去。只是來到床邊,鍾離釧看看那張華麗卻大的離譜的床,再看看懷裡布娃娃一般精緻的海願,皺了皺眉,轉身向著另一邊的軟榻走去。
他突然就覺得那張床很髒,髒的連他自己都不願意再躺上去,而且更不願意讓她沾染一點。將海願的身子輕輕的放在那張軟榻上,鍾離釧在海願的身邊坐了下來,用他那雙不會表達情意的虎目定定的看著她。
海願將視線移開,心也在顫著。她十分清楚接下來的會是什麼,但她更知道自己連選擇和逃避的機會都沒有。所以她儘量的讓自己平靜下來,讓自己放鬆,不至於害怕的發抖。
鍾離釧的呼吸有些粗、沉,大手伸向了海願的衣襟。他的手指很粗大,指頭上都是厚厚的繭,落在海願衣襟的盤扣上顯得很笨拙,但卻沒有暴戾而心急的撕扯開來,而是小心又耐心的解開,雖然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解開第一顆釦子,但鍾離釧感覺那就像是一個儀式般神聖。
當海願胸前的白色真絲肚兜露出來的時候,鍾離釧的呼吸就是一滯,眼底有一抹暗色湧了出來,那是一份從未有過的悸動和期盼,他還從未如此的對一個女人渴望過。
慢慢的低下頭,鍾離釧把厚厚的唇瓣輕柔的落在了海願的臉頰,淺淺的一觸卻感覺到了海願渾身戰慄的一顫。
海願的唇動了動,感覺喉嚨乾澀而疼痛,心更是一陣陣的緊縮起來,想要說話,卻努力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可吐出來的字讓海願自己都是一驚,那聲音暗啞如同撕開的絹帛,晦澀難聽:“請你小心點,不要傷害了我的寶寶。”
說完,海願閉上了眼睛,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下來。人本來有兩隻眼睛的,但海願卻偏偏是靠近裡側的那一隻眼睛流淚了,在外面這一側竟然還是如剛剛一樣的平靜。但那滴偷偷想要藏起來的淚水卻反射了一點燭光,隨即亮的耀眼,讓鍾離釧無法忽視的看到了那一滴清涼如冰凌、透澈如水晶的淚滴。
那一滴淚竟然好像是滴在了乾涸的心田裡,瞬間又一株幼苗破土而出了,那或是是尚未泯滅的人性,又或是人類本能的同情,而這感覺對於鍾離釧來說都是陌生的,卻讓他心疼的難以附加。
“啪”的一聲,鍾離釧的大手狠狠的將身邊的矮几打了個粉碎,大手再抬起來的時候是揮向海願的,卻在落下的時候偏離的目標,砸中了她頭側的軟枕,“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