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笑一聲,隨即閉緊了嘴巴,仍舊恢復到之前儀態端莊的一面。她在等著那些侍衛衝過來,看到這樣的形式,自然要保護皇后,鍾離域篡位謀反的帽子就做實了。
“啊呀呀,你還真是想的美,看來我也要把那個最最厲害的人請出來了。”穆子羽搖搖頭,一番很害怕的樣子,而其實他眼中的玩味更甚,把巴掌拍了拍,拍的“啪啪”作響。
接著,桂花林裡有人影晃動,離這裡並不遠,看樣子只有兩個人形,但卻是兩個走路很奇怪的人。其中後面那個還好,但顯然是在推著什麼;而前面那個好像僵硬的厲害,是被推著的,而且除了頭部之外,身子竟然是渾然一體的。
“父皇!”鍾離域看清了那個從桂花林裡被推出來的人,心頭一驚,狠狠的瞪了穆子羽一眼連忙俯身拜了下去,而瑞皇后也才看清,原來走在前面的那個人果然是瀛盛帝。
只不過瀛盛帝此時居然被一床被子裹著,被子外面用繩子一圈圈困的像個粽子,嘴巴里還給塞了塊絲帕,只能一樣用眼睛瞪著穆子羽,卻說不出話來,難怪遠遠看著是渾然一體的,又十分僵硬了。
“寒!”而瑞皇后則是在看清了推著瀛盛帝出來的那個黑衣人的時候,吃驚的叫了一聲。那個人本來不是應該站在自己這一邊,和其他幾個暗衛站在一起的嗎?
而瑞皇后此時也想起,之前正是自己交代寒去埋那個皇陵中的男人的,而他回來就說那個男人居然失蹤不知去向!這麼說來,寒應該從那個時候起,不,應該說從更早開始,就已經倒戈到了鍾離域的那一邊。
“寒與夜在影衛樓時就親如兄弟,夜也曾經救過寒的命,所以寒明知背叛主子是死罪,但更知道什麼是‘義’。況且,皇上這一邊才是忠君之正道,而皇后娘娘對皇子下手,豈不是更惡毒過猛虎嗎。”
寒說的很是義正言辭,但他似乎忘了一點,那個口口聲聲說著“忠君正道”的人,正是幫著穆子羽綁了皇上的,而那個人其實就是他自己。
“唔!”此時,不知道是被綁的久了不舒服,還是因為太過生氣,瀛盛帝那高大的身形不住的左右搖晃著,而口中卻因為被絲帕堵著,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來。
“父皇息怒,兒臣這就幫您解開。”鍾離域的額角垂下了幾滴冷汗,現在不知道父皇的腦子好不好使,更不知道父皇自由了會給自己治個什麼罪,但如果真的一直這樣給皇上綁下去,只怕自己這個弒父篡位的帽子就扣的實了。
“請皇上恕罪。穆子羽之前就提議讓域把您請來,看看這位皇后娘娘的醜態;可是域怕您的腦袋疼,不喜歡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他就自己跑來了。還是我知道您的心思,知道您喜歡聽熱鬧,才這樣大不敬的把您請過來的。要知道,我這一路上和寒抬著您,又要避開侍衛,又要注意別被這老妖婦發現閉上了嘴,還得保證距離剛好您能聽的清清楚楚,我可是費了很大的功夫呢。”
穆子羽嘴上說的很客氣,但是卻連彎腰行禮的意思都沒有的,嘻皮笑臉的向著瀛盛帝告饒,可是眼睛卻一刻不停的盯著瑞皇后,生怕她狗急跳牆,再使出什麼陰毒的招數來。
鍾離域看到穆子羽一直小心戒備著,才放心的走上前去,將瀛盛帝身上的繩子解了開來。不過瀛盛帝身上的繩子開了,身上的被子卻沒有放開,原來是皇上自己在裡面又將被子裹緊了,用手抓著不肯鬆開,這樣一來,在場的人就都知道,穆子羽是在何種情況下將皇上“請”來的了。如果是正常情況,皇上的被子裡怎麼連件裡衣都沒有呢。
“唔……咳咳。”瀛盛帝口中的絲帕被掏出來,先是咳嗽了一下,這穆子羽塞的還真是嚴實,都要把那塊帕子塞到皇上的喉嚨裡去了,現在總算能開口了,卻感覺嗓子眼都癢癢的,不咳嗽幾下說不出話來。
“皇后,朕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