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豆哦了一聲,順手將彈頭塞到褲袋裡,走到錢慈航身邊坐了下來,望著錢慈航問道:“乾爹,您還好吧。”
錢慈航微微一笑:“這一生我已經不知道經過多少次這樣的事情了,尤其是這幾年更加頻繁,差不多每年都會有一兩起發生。今天這件事,恐怕是有人已經得知了今晚的訊息,想要阻止我宣佈繼承人的事情。”
唐豆蹙著眉頭問道:“如果您在宣佈繼承人之前遇害了,誰會是最大的受益人?”
唐豆的問題只是常規問題,任何一個人首先都會這樣考慮這個事情。
錢慈航苦笑了一下,說道:“很多。”
唐豆又開始頭疼了,很多,這怎麼追查?這不是在古代,自己可以隨心穿越,可以順著那個被擊斃的狙擊手的線索找到僱用他的人,這是在現代,自己不具備這樣的能力,只能按照線索來排查。
這時,錢慈航的房門被勐地推開,哈瑞男爵滿頭大汗的衝撞了進來,屋裡拉上了窗簾,視線很弱,哈瑞男爵還沒看清坐在沙發上的兩條人影是誰就已經喊了起來:“錢先生,您有沒有受傷?”
這可是交給範路易倫家族管理的哈德爾城堡,錢慈航如果在這裡發生了意外,哈瑞男爵難辭其咎。
錢慈航理解哈瑞男爵此刻的心情,他並沒有責怪哈瑞男爵的不請而入,沉聲衝著已經衝到近前的哈瑞男爵說道:“哈瑞,我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錢先生您放心,我一定會查清是誰派人混進的哈德爾城堡……”哈瑞男爵不迭聲的說著,不住手的抹著頭上控制不住擁出的冷汗。
“哈瑞,你先出去吧,我跟豆子有話要說。”錢慈航打斷了哈瑞急於撇清責任的話,他知道,這件事情肯定與哈瑞無關,如果自己在哈德爾城堡被謀殺了,哈瑞以及範路易倫家族得不到半點好處。
聽錢慈航的逐客令,哈瑞男爵一顆心反而放了下來,他急忙衝著錢慈航以及唐豆鞠了一個躬,一聲不吭的退出房間,而自己則像一個守衛一般必聽的站在了錢慈航房間門口,從這一刻起,誰想要接近錢慈航,必須要從他的眼前經過才行。
錢慈航不知道門外發生的事情,可是唐豆卻瞭若指掌,他苦笑著偷偷搖了搖頭,哈瑞男爵的表現,也從側面上表現出了錢慈航以及錢氏企業的不俗,試想一下,還有誰能有如此魔力,可以令一位尊貴的男爵自願站在門外充當護衛?
不過神識之下,唐豆‘看到’金燦拎著一把美製巴雷特12。7毫米反器材步槍正從戰鬥平臺上飛快地跑向錢慈航的房間,他下意識的動了一下,回頭向通往戰鬥平臺方向的房門看了一眼。
錢慈航一言不發,順著唐豆的目光望過去。
唐豆視乎察覺到不妥,急忙扭回頭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怎麼回事,今天自己的智商怎麼直線下降,金燦離著這扇門還有幾十米遠,自己竟然能夠未卜先知的望過去?
金燦跑得很快,只是一眨眼的時間,金燦就已經到達了房門外面,他伸手推了一下房門,見房門已經從裡面鎖上了,心裡竟然鬆了口氣,伸手敲著房門衝著裡面喊道:“唐先生開門,是我,阿燦。”
唐豆起身快步走過去開啟那扇門,金燦閃身進門,飛快的關上房門,看了一眼唐豆,滿臉赤紅的快步走到沙發上望過來的錢慈航面前,站在錢慈航說道:“錢老,是我的疏忽,從咱們住進來的時候我就發現對面教堂的鐘樓上多出了一堆雜草,我沒有及時過去檢查這堆雜草,沒想到狙擊手竟然在裡面隱藏了幾個小時的時間一動都沒動……”
錢慈航衝著金燦擺了擺手:“百密一疏,有人潛心算計,怎麼防都防不過來,不怪你。”
金燦老臉一紅,錢慈航雖然說不怪他,可是他卻覺得自己難辭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