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頭,“趁還有點時間,趕緊睡會兒去,明早還要辦大事呢,你可別給我掉鏈子,否則我叫你好看!”
“是是是!”易傾南也沒敢再耽擱,一個標準的立正姿勢過後,轉身就走。
這一夜,易傾南不知道別人是怎麼過的,但她幾乎沒有閤眼,就在床上囫圇躺了會兒,眼看著天快亮了,乾脆也不睡了,盤腿打坐,練了一輪,感覺精氣神都還不錯,便起身洗漱更衣,匆匆收拾出門。
好長時間沒出過府門,走在大街上,整個人就像是被放出牢籠的小鳥,感覺腳肚子都興奮得直打顫,但更多的還是擔心,將軍主子的脾性又冷又硬,真要和皇帝頂撞上了怎麼辦?
心一下子揪緊了,腳步也變得急促起來。
這樣的感覺對易傾南來說很是陌生,她只能歸結於是她忠肝義膽,無私無畏,想主子所想,急主子所急,將主子的安危放在第一位,這樣的好家丁,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啊,裴美人他賺翻了!
出門之前裴寶給她一點銀子做路費,此時也沒打算節省,趁著濛濛的亮光在巷口找了輛車,催促著車伕快馬加鞭往親王府的方向趕。
寧彥辰還在睡夢當中,這一日他又藉故沒去早朝,聽說有人求見,眼睛都沒睜,順手在床邊摸到一隻茶壺,砰的一聲擲出去,“不見!”
“可他說他是將軍府的人,姓易……”王府侍衛在門外解釋。
姓易?
寧彥辰對裴夜身邊的人相當熟悉,飛鶴園裡除了裴寶是本名,其他都是以星宿名稱作為代號,府內也沒別的姓易的下人,只除了那個鬼精靈的小家丁……易小五?!
他,來做什麼?
“叫他去外廳等著,本王一會兒就來。”寧彥辰來了興致,翻身而起。
易傾南在王府外面等了一會兒,還算順利就被帶了進去,早聽說親王府裡雕欄畫柱,異常華貴,可她此時哪顧得上欣賞觀看,跟著那侍衛一路疾走,到了地方就攏袖候著,倒也安靜本分。
半盞茶的功夫,寧彥辰披著件繡雲紋的灰藍色袍子,長髮攏起,嘴邊噙著笑走了進來。
“小人見過王爺。”易傾南趕緊上去行禮。
“是你啊,易小五,真是稀客呢,當初本王怎麼勸你都勸不動,一門心思要待在你那面癱主子身邊受苦,也不願跟著本王享福,倔強得跟塊石頭似的,今日怎想起到我王府來了?”寧彥辰逮著機會,冷嘲熱諷數落了一頓,這才狀似恍然大悟道,“哦,本王記起來了,你昨兒找本王借錢來著,怎麼,這麼心急啊,只隔了一天就上門來拿銀子了?”
瞧你那得瑟樣!小人得志,尖酸刻薄!什麼玄虎啊,懸壺還差不多!
易傾南在心裡暗罵了好幾句,表面則是點頭哈腰,卑微客氣,“王爺說哪裡話,小人今日是有公務來見王爺——”頓了下,她壓低了聲音,更加謙卑,“請王爺幫忙。”
寧彥辰哦了一聲,略微驚訝,又覺好笑,“你,找本王幫忙,還是公務?說吧,什麼事?”
“小人……”易傾南眼風瞟了下屋內的丫鬟,以及他身邊的侍衛,“王爺,請借一步說話。”
“真是麻煩!”寧彥辰不耐道,還是如她所願朝眾人揮了下手,示意退下,再轉頭過來,“到底是什麼事,現在可以說了吧?”
事到如今,易傾南也沒什麼可以隱瞞的,便把裴夜一宿未歸的事包括搖光的話原原本本對他道出。
寧彥辰聽得哭笑不得,“本王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原來就這個啊,你們幾個是吃撐了沒事做,成天跟著裴寶胡鬧是吧,那傢伙最愛異想天開,敢情這毛病把你們整個園子都傳染上了?”
見他不當回事,易傾南忍不住反駁道:“王爺您不知道,將軍從來不在府外留宿的,即便是巡視京郊軍營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