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只是想搭個順風車而已,至於這樣打破沙鍋問到底嗎,腦細胞都死了一大片了,真比當年高考還要折磨人!
易傾南握拳,告訴自己千萬要鎮定,反正裴寶人又不在這裡,那啥滴血認親的劇情是演不起來的!
突然間觸到背上硬邦邦的包袱,登時眼睛一亮,要證據,這不是最好的證據?
“小的的確是裴寶哥的弟弟,裴寶哥的主子還請小的吃餅呢,餅盒還在小的身上的,不信大人請看。”說著摘下包袱解開,取出那隻紅木盒子來。
男子盯著那盒子,微微眯眼:“你說……他請你吃餅?就是這種餅?”滄州的老字號,上回在裴府見過的,應該錯不了。
易傾南不迭點頭:“對啊,主子人好,還慷慨大方。”
“他人好?大方?”男子撇撇嘴,聽得旁邊人在耳畔低道,“這小子身上的衣服上確有裴府的標記。”
男子點頭,看來還真是裴寶的弟弟,跟自己倒是有緣,不如做個順水人情,省得每回上門總被那裴寶甩臉色,這個裴寶,跟他那冷麵主子一個德行!
“既然不是外人,那就上車來。”
易傾南感激得快要哭了,都是託那裴姓美男的福啊,要不是他那隻餅盒,一盒定乾坤,自己還不知要被盤問些什麼刁鑽稀奇的問題呢!
“不用,不用了,大人,小的身份卑微,還是上後面的車。”
男子俊臉上有絲不耐:“叫你上來你就上來,廢話那麼多,後面的馬車沒你的位置,只有我這輛才有空位。”
易傾南自然不信,難不成那些馬車上都裝滿了人?但也不敢質疑,只得收起包袱,爬上車去。
車廂果然大得出奇,底下鋪著軟軟厚厚的墊子,四周還幾隻緞面靠枕,中央一張竹製案几,几上擺著杯盞果品,旁邊還點著個小小的香爐,茶香嫋嫋,輕煙如夢。
嘖嘖,這排場,這品質,比那裴姓美男的馬車顯赫多了。
再細看那男子的裝束,頭上戴的是玉冠,腰帶上鑲的是珍珠,領口袖口還繡著如意祥雲,舉手投足間更顯優雅,貴氣十足。
好一個古代版的高富帥,無可挑剔,堪稱典範!
相比之下,自己也是典範,矮窮醜的典範,這典範對典範,真是兩眼淚漣漣!
易傾南無比幽怨縮在角落裡,咬手指碎碎念,男子也沒理她,卻與一旁之人低聲討論起事務來。
“依你看,我們在滄州路上遇到的那隊人馬是什麼來頭?”
“屬下也不確定,但聽他們的口音,不像是我蒼漢人氏,而且武功招式也極其古怪,或者主子可派人去少商或是夷陵去查探一番。”說話的人年過三旬,下巴上留著一綹小鬍子,打扮像是名師爺之流。
“會不會跟曲古有關?”
“應該不會,曲古離我蒼漢距離太遠,處事向來低調,倒是少商與夷陵近年來大肆招兵買馬,發展勢力,那原臻和赫連睿野心勃勃,不可不防。”
男子輕嘆口氣,沉鬱道:“見鬼了,莫名其妙跟人打了一架,還不知對方是誰。幸好我人手帶得多,否則這回真要陰溝裡翻船了,說出去還不叫人給笑死。還有,那人口口聲聲要我交出什麼東西,還說什麼格殺勿論,當我是軟柿子隨便拿捏麼?”
師爺附和道:“那是他們信口開河,有眼無珠。”
男子哼了一聲道:“傷了我這麼多人,我豈能善罷甘休,改日要再碰上,定殺他個片甲不留。”想了一想,又道,“至於派人查探一事,這一行損失不小,傷員眾多,我想還是先回上京,與我大哥商議商議再決定。”
“是,主子。”
男子沉默一下,又問:“那幾名重傷員情形如何?可撐得住?”
師爺答道:“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