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以後要出府更加困難了,石頭兄妹,還有她的產業事業,可怎麼是好?
躺在小床上,易傾南滿腹惆悵,也不敢練功,更不敢解開裹胸布帶,可是胸部真的好不舒服啊,要知道,白天都被囚禁著,關得死死的,就指望著晚上放出來遛遛,而現在,還得繼續關著,久而久之,她會不會得什麼增生啊,囊腫啊,甚至是ca……
呸呸呸,胡說八道,哪有這樣咒自己的!
不過回憶起前世所學所聞,好似真有這麼一條,說是經常戴緊身文胸的女人,得那ca的機率要大得多!
不去想倒也罷了,越想卻是越怕,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沒忍住,翻身而起,躡手躡足溜出門。
“房裡有更衣間。”沒走幾步,裴夜的聲音從內室傳出。
易傾南心頭一個激靈,他的聽力也太好了吧,不僅能聽出她的腳步聲,還能聽出她所去的方向,簡直神了!
可她並不是要起夜,而是出門遛兔子啊!
“我……我不……”本想裝夢遊,可又怕他徑直出來把自己抓回去,易傾南憋了半晌,最後憋出一句,“童子尿氣味重,我怕燻著將軍,還是出去解決好些,出去解決!”說罷一溜小跑奔出門。
“童子尿……氣味重……”她沒有聽見,內室那人自言自語著,語氣輕忽且怪異。
等易傾南遛了一圈兔子,心滿意足回來,已經是半夜了。
年輕人嘛,身體素質好,少睡些時辰也沒什麼關係,重要的是把兔子養得壯壯的,辛苦一時,幸福一世。
本著這樣的原則,易傾南決定,以後但凡有機會,每晚都出去遛遛兔子,地點她也考慮好了,先在園子裡遛一個大圈,再回以前的寢室去精養。
輕輕悄悄踏進門,裡面黑糊糊的,一片寂靜。
裴美人想必早就睡熟了。
易傾南屏住呼吸,一步一步往自己的蝸居挪去,眼看就要蹦上床去,卻不知哪裡來的一隻大手,一把按在她的肩上!
“啊,有刺——”
沒等她把後面那個客字喊出來,就被人冷聲打斷,“是我。”
竟是裴美人!
易傾南啞然呆住,他不在裡面睡覺,躲在她的床邊做什麼,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
“將軍,你失眠嗎?”
裴夜放開手,輕哼一聲,不答反問道:“出去那麼久,只是上茅廁?”
其實沒上茅廁,只是去遛了兔子。
易傾南心裡默唸著,可哪敢說出來,平復了下心情,只訕訕笑道,“大概是出府吃了不乾淨的東西,吃壞了肚子,所以待得久了些。”
裴夜輕嗯一聲,淡淡道:“那睡吧。”
見他轉身往內室走,易傾南在黑暗中揉了揉胸口,輕吐一口氣,這樣下去,會把人逼成瘋子的吧?一次兩次倒也罷了,一晚上多來折騰幾回,她還不知要死多少腦細胞!
他倒好,進了內室就沒了聲息,卻害得她精神抖擻,全身繃緊,生怕他心血來潮又出來問個話什麼的,比過去睡大通鋪還可憐。
好不容易捱到天將亮,易傾南又早早起來侍候,把上朝的主子送走,然後又洗衣又做早飯還要收拾房間打掃院子,給小微餵食等等,一大堆事要做,連午休時分都沒得休息,只能時不時見縫插針打個盹,偷空對鏡一照,連黑眼圈都出來了。
白天忙幹活,夜晚忙遛兔,就這樣懨懨過了幾日,在裴夜面前她還能勉強打起精神,可等人一走就忍不住呵欠連天,實在顧不上形象,更顧不上去注意裴寶那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