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而這裡,可不是胥城。
沐晚歌當然知道他的顧忌,只是有些事情還是不得不做的。她抬起頭看了斷遙一眼,沉聲吩咐道:“郡主府要時刻加強守衛,不管是天上飛的,還是地下遁的,都要給我抓出來。若真是有人存心要取我性命,定不會只闖一次郡主府的。雖然不一定會在近段時間內,但該來的總會來,你們要時刻提防著,別像昨晚那樣,人都進了房間,居然還沒有一人發覺。”
話落,凌厲冰冷的目光瞥了斷遙一眼,滿含警告之意。任何威脅到安危的事情,她都不會嬉笑對待,也希望斷遙能夠明白她的用意。
斷遙被那一眼看得提心吊膽,連忙單膝跪地,恭敬道:“屬下定會謹遵主子的吩咐,不讓刺客有可乘之機!昨晚之事,是屬下疏忽了。屬下保證,日後再不會發生此類事情!否則,屬下等人提頭來見!”
“嗯。如此,我便可放心了。先退下吧!”沐晚歌衝他擺擺手,轉身便坐回到原先的椅子上,繼續練字。
只是,過了一會兒,便見浣綾急急忙忙的走過來,稟告道:“小姐,肅親王府的世子求見。”
沐晚歌筆下一頓,連忙道:“讓他進來吧!”
“是。”浣綾立即應聲,隨即轉身將玉景璃帶了進來。
沐晚歌揚眉一笑,指著一旁的椅子道:“先坐著,我就要練完字了!”
“怎麼想到要練字?我記得,你的書法一直都很不錯的!”玉景璃翩然坐於她的對面,看著左手執筆的沐晚歌,又看看紙上慘不忍睹的字,嘴角勾起一抹揶揄的弧度。
沐晚歌長嘆了一聲,這才放下筆,緩緩說道:“在胥城時,慕世明以那小子作要挾,硬要我來個什麼當眾寬衣解帶。我佯裝應下,而後趁其不備砍斷了慕世明的兩隻手臂,結果中了毒箭,來不及診治便廢掉了。如今,右手是沒有任何的知覺,只能靠左手。這不,我要開始練字麼?你來得比較遲,我剛才都試著拿劍亂揮了呢!”
玉景璃大驚失色,連忙拿過她的右手一看,一顆心頓時沉入了谷底。無措的看了沐晚歌一眼,卻發現她依舊是淡然自若的神色,似乎根本就不將此事放入眼中,心中一痛,許久後才找回到自己的聲音:“小歌兒,對不起,若是我趕去胥城,你就不會受此苦楚了。都是我不好,我…”
“當時元宇傾也在場,不也一樣沒有辦法麼?此事與你無關,你不必自責!”沐晚歌擺擺手,止住了他未說完的話,飄渺一笑道,“原本中了毒箭後,要是及時醫治,說不定還有挽回的可能。只是,後來我與元宇傾被困於地道里,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機,有此結果也不是很意外。更何況,用一條手臂換那小子一命,我算是賺了的!我又不是沒有手可用了,幹嘛作出這般疼痛之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患了什麼疾病呢!”
說著,她還伸手拍了拍玉景璃的肩膀,示意他不必自責與在意。
玉景璃心中卻是百感交集,面上卻是勉強笑道:“小歌兒,有時候,你的要求可以再高一些的!畢竟,現在你我都有了屬於自己的一份平和,可以適當的對自己好些。”
只是,話雖這麼說,他心裡卻是不能原諒自己。當年一起浴血奮戰的幾人,如今卻因各種陰謀詭計而失去了相依相伴的權利,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你不好奇,我為什麼快馬加鞭的趕去湛城?”沐晚歌一手托腮,嫣然一笑道。
玉景璃搖了搖頭,道:“我只知道,你從郡主府奔出去的時候,幾乎將所有的人都嚇壞了。你的屬下二話不說便跑去王府找我,具體什麼原因倒是沒有說。”
“呵呵…”沐晚歌輕笑出聲,拍拍手,湊到玉景璃跟前笑道,“我告訴你,梅姨還活著,而且現在活得好好的,是元宇傾的祖母呢!之前,她給我畫了一幅畫,我一看便立即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