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裡啊,上面還蓋著網的,你不知道嗎?!”
張檬臉一白:“季公子……”她忙問,“蛇有沒有毒的?我看到那個網,直接把它放到一邊了,沒有多想,你把蛇放進去,怎麼不告訴我!”
金月正欲答話,門忽然被拍響。
“張檬,你快出來!季公子被蛇嚇暈了!鍾靈小姐發怒,到處找你!”
後院。
夕陽西下,天色已暗,樹木隨風搖曳。
“阿或,你說說,這次要如何責罰她,我鍾靈活了這麼久,還從來沒見過像她這般粗心的人。”鍾靈指著張檬憤怒道。
張檬低著頭,愧疚道:“屬下對不起季公子,大人責罰屬下吧。”
鍾或坐在石桌邊,面容嚴肅。她看著張檬,開口道:“你這次確實粗心了些,幸虧這蛇是拔了毒牙的,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但本官知道你的確不是有意的……”
“阿或,不管她有心還是無意,像她這樣的人,必須要責罰。”鍾靈打斷她的話。
季茗揉著太陽穴,慢慢從內屋走了出來。黑髮白衣,姿容俊秀,只是那有些慘白的臉色給他添了幾分病態。
見季茗走了出來,鍾靈停止了對張檬的訓斥,忙站起來:“季公子若是不舒服的話,先回去歇息。”
季茗搖了搖頭:“季茗沒事,鍾靈小姐請不要責備張捕快。”
張檬感激地看了季茗一眼:“季公子,這次真的是對不住你了,我願意接受懲罰。”
最後,鍾或罰了張檬半年的工錢。鍾靈十分不滿,但季茗為張檬說話,她也只得作罷。
張檬蹲下身子,把地上的花瓶碎片一塊塊撿起,放到托盤上。
鍾或站在她身後:“你這兩天怎麼回事?以前的你可不是這麼馬虎的?”
張檬抬起托盤,站了起來。
“大人,我也弄不清楚怎麼回事,可能我就是季公子的剋星。”
她轉過身,看著鍾或,有些為難道:“大人,這幾日,你能不能批我幾天假。”
鍾或臉一沉:“批假給你做什麼?”
“金月快要成親了,我想去參加她的成親儀式。”
在女尊國,年輕男女的成親儀式並不隆重,能參加儀式的人大多都是新郎或新娘的摯交好友,而且是未婚的沒有心上人的。這也相當於一種相親儀式,年輕男女們在見證一對新人的幸福結合之後,他們也會找到自己的相伴一生的人。
張檬也沒指望能透過金月的成親儀式來找到自己的另一半,但她也想湊湊熱鬧。
而且,一連兩次讓季茗倒黴,她這幾天也實在不好意思再見到他了。
鍾或皺著眉看著她:“你就這麼想要娶夫?”
張檬搖頭:“也不是,就是想湊湊熱鬧。”
鍾或握了握拳:“若是有男子看上你呢?”
“哪能?”張檬擺了擺手,笑道,“誰會看上我這樣的?我覺得,除非我花錢找媒人給我說親,我才能娶到夫。但我不想這樣,我想自己找,找個真心喜歡的。”
鍾或烏黑的雙眼定定地注視著她,其內似乎有什麼湧動,她淡淡地說道:“既然沒人會看上你,又何必浪費時間去參加成親儀式。”
“大人,我……”
“張捕快,最近府衙缺人手。”
“……”
第二天一早,金月便揹著包袱,準備走了。府衙裡的姐妹都出來送行,鍾或也在其中。
“金月,今後真的不回府衙了?”鍾或問道。
金月點了點頭:“不回了,我娘讓我做生意,家裡的產業還要我繼承呢。”
張檬滿臉不捨:“以後得空了,我去找你敘舊。”
金月推了推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