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著火了,回紇人此時也加入了往外射箭的行列,也有校尉在安排救火。
“報,右營被敵襲。”主營頡利得到了報告。
頡利問道:“敵有多少人?”
“約數千人,在遠處放火箭,營盤外圍許多帳篷著火,未傷及輜重,未傷及草料。”
“滾出去。”頡利怒罵了一句。
這點小事也值得來報告,難道西營就沒有一個會打仗的人。
這是兵法中非常明顯的引敵之策,就是為了吸引自己一言派兵出去,營外肯定有埋伏。正規的作法是,謹守營盤,小心處理火箭,將逼近營盤的敵軍擊退。而後再派出精銳士兵備戰,以防止敵軍突然從某薄弱處攻入營盤內。
此兵法,突厥人懂,梁師都也懂,回紇人也知道。
當然,劉仁軌、蘇定方也懂。他們懂得更多,兵法之中還有虛則實之、實則虛之的話。
從三更下開始,五隻小隊就圍在突厥右營打轉,不斷的將帶火的箭射往右營。
“謹守、謹守!”巡營騎校在不斷的傳達著上方的命令。
突然,一縷陽光突破天跡,照耀在大地上。
天亮了。
雙方也慢慢的可以看清對方。
“撤!”各隊開始高喊。
回紇人與梁師都的兵看的清楚,那根本就沒有騎兵,是一個個草馬草人。只見那些兵飛快的取下草馬、草人上的箭取下來,打捆,扛著就往樹林之中跑。
等突厥人開營門的時候,營前的唐軍士兵已經跑的連一個人影都不見了。
“可惡的南蠻。”
說話的是回紇可汗骨力骨扎羅,梁師都遠遠的看著骨力骨扎羅卻沒有靠近,只是問身旁的人:“洛仁還沒有回來?”
“沒有。”
“咱們還有多少糧草、軍械。”梁師都問身邊部將。
一人上前:“梁王,昨夜咱們就射出去了數萬只箭。突厥人也不願意補充軍械給咱們,這仗虧了。”
梁師都一記馬鞭就打了過去,打的那部將臉上一道血印。
“索周,你也是帶兵之人,那麼明顯的圈套你只須一千騎兵就可以解決,射箭,你只會射箭。滾出去,看外面有多少箭能撿回來用的。”
這時,回紇人也派人出去撿箭。畢竟昨晚射出的太多,那些射在草馬身上的只佔少數。
剛剛回到樹林的蘇定方拉了拉劉仁軌,將一隻雙筒望遠鏡遞給了他。
劉仁軌一看之後笑了:“好機會。”
“確實是。”
兩人各在手心寫了一個字,一人寫的混,一個寫的亂。兩人相視大笑。
劉仁軌叫來的幾個奴兵低聲吩咐了幾句,幾人眼睛都是一亮,貓著腰從樹林另一側往外跑。
這是臨時增加的計策。
劉仁軌的兵混入梁師都那邊去撿箭的底層士兵之中。
“這,這是我們的箭。”劉仁軌的兵一拳頭就打的回紇兵滿臉桃花開。
“你敢打我。”突厥人不示弱,反手就是一拳。
“兄弟們,上呀。”另有潛伏在梁師都低等士兵中的人高喊著,然後他們混在其中的人就往上衝,梁師都的兵也有人開始往上衝。
很快,兩邊發生了混亂的械鬥,劉仁軌的兵卻悄悄的逃回到樹林之中。
“我說右營好,右營人雜最混亂。最容易挑起事端來,放在左營沒可能,放在主營更是想都不用想。回去睡覺,咱們晚上再繼續。”蘇定方把望遠鏡扔給了劉仁軌身旁一個望眼欲穿的小校後,往樹林深處走去。
劉仁軌冷眼看著。
那小校說道:“剛才他們回來的太早了,應該打死幾個才對。”
“不,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