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說了一句:“我也是今天才想起,我是她們的兄長。”
獨孤蘭若靠在門框上:“若是三娘,問你要一個解釋呢?”
“解釋……。”柳木沒回答,手上繼續在忙活著。
“別人說是你呆,許多人說是你傻。可事實上,你卻是一個很精明的人,而且很會圓自己的話,這一點體現在你對父皇上,可以說朝中無人能及。那怕那圓滑的裴寂也不及,可你此時,卻沒辦法給我一個解釋嗎?”獨孤蘭若輕聲說著。
柳木苦笑兩聲:“你是在說我是個壞人嗎?”
“不,在長安這樣的地方想活下去,就必須這樣。我這是稱讚,稱讚夫君你的高明。但若是往壞了說,就是別的意思了。夫君可知?”
“恩。”柳木嗯了一聲之後說道:“嫁姐,娶你,皆是為利。”
“那麼真相是什麼?”獨孤蘭若追問道。
“你說呢?”柳木反問。
獨孤蘭若淡然一笑:“那首詩的全詩,還有,給三娘一個解釋。”
“全詩是: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柳木背的這首詩在大唐也要一百多年後才出現。
一首詩就讓獨孤蘭若淚流滿面。
柳木的收藏品當中,有珍寶,但還有一件衣服。獨孤蘭若知道那是柳木第一細麻布衣,衣料還是當年李夫人張初塵因為香洗所給。是柳家大娘柳如煙一針一線為柳木縫製的,柳木從來沒穿過,一直收藏在一隻檀木盒內。
獨孤蘭若不知道的是,事實上這是柳木對大唐的第一份記憶。
“給三娘一個解釋。”獨孤蘭若再次問道。
柳木依然背對著獨孤蘭若:“這件事情事實上是我錯了。”
柳木說自己錯了,因為自己前世是自己吃飽全家不餓,老婆沒娶,也沒有弟妹。所以腦袋之中根本就沒有身為兄長的自覺。
“給三娘一個解釋,那怕是編的。”
柳木這才放下手中的工具伸出雙手:“夫人可曾見過涇陽碼頭上那些扛包的人。”
“見過。”
“雙手扛起貨物才能夠掙到養家的錢,若放下家中還在等飯。人只有一雙手,是用來抱緊家人,還是抓緊貨包呢?”
柳木講完後獨孤蘭若微微思考後就明白其中意思。
“夫君,你果真不凡。改日我會再問你,你對我有幾份真情在。”說罷,獨孤蘭若轉身往臥室走去。
柳木轉身衝到門口:“你腦袋裡長的是什麼,你講不講理。”
“不講理!”這次換成獨孤蘭若沒回頭,可她臉上是卻是忍不住的笑著。
柳木氣呼呼的將門重重的關上,用力的在刨著那塊木板。旁邊的已經擺了好幾根,用在用水泡著,壁爐裡火呼呼的在燒。
次日清晨,柳如眉三個丫頭起床,自己洗漱,穿衣。卻驚喜的發現,早餐已經在屋內。吃早餐的時候,卻見柳木黑著眼圈進屋:“你們三個傢伙,趕緊吃飽喝足,然後換上厚實的衣服跟我走。”
“天好冷,不要出門。”如雲抱怨著。
“不來別後悔。”柳木笑呵呵的說著,如雲狼吞虎嚥的往嘴裡塞著早餐。三娘如眉小棍在手已經準備打了:“規矩,吃飯的時候要怎麼樣?”
“好了,今天就原諒她一次。”獨孤蘭若一旁勸著。
半個時辰後,莊子往北走約有三里,一處小土坡下。柳木解下了馬背上的包袱,取出一副來背在身上,快步的走到坡上,然後套好裝備。
只見柳木從坡頂上飛快的滑了下來,然後在一塊翹起的石頭上騰空而起。
柳木的三個妹妹還有金德曼看到這一幕尖叫著,在她們中這個不是危險,而是刺激,很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