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崔府,崔一葉立即得到了訊息。
輕輕一抖摺扇:“看來,他們也不過如此。依本公子想,至少會忍到二月初七那天,今日才是二月初一。”
“葉兄,莫小看。”竇世寬也是名門子弟,而且是有官身的。
從座位上講,在場的人當中他與崔一葉並列在首席。
“不,那兩味丹藥,不過就是口口相傳,越傳越懸。怕是有詐,如果長安城中才根本買不到。否則,誰會錯過這財貨如潮的機會。”
當晚,聞月閣。
李弼是算過日子的,今日正好就是二月一,旬初。
李弼沒有急著進聞月閣,而是派人在四周檢視,很快他家中家將回來彙報:“回小郎君,確認四周沒有禁軍,也沒有咱認識的人。要在樓內找人打聽一二嗎?”
“不,不用了。”李弼知道這樓內的人與柳木有些關係,但不知道是何種關係,所以他選擇的是迴避。
李弼躲的是大唐皇帝李淵,他相信柳木的算計,他和崔一葉的衝突會在這聞月閣內暴發,但切記要回避大唐皇帝來聞月閣聽戲的日子,在皇帝面前兩個貴族公子私鬥,這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李弼先派人看看,就怕自己記錯日子,或者是大唐皇帝興致好,來到了聞月閣。
一天、兩天、三天。
三天過去了,李弼每天傍晚到聞月閣,然後宵禁後住在聞月閣西樓的客棧,清晨回府,傍晚再到聞月閣。
這三天時間裡,李弼的僕從散出去了四十多人,在東市、西市不斷的採購些古怪的東西,每天李弼在聞月閣內聽戲的時候,卻是無人打擾。
第0127節 自稱本驢的人
當白天時,李弼回到自家的府中,卻是僕從不斷的從偏門進進出出。
更是將許多東西拉回到府中去。
第四天,李弼又到聞月閣,這一天已經是二月初四,李弼品著酒,卻是目光散漫的看著臺上。
一個穿著青衫,套著柳木新款毛衣,再加了一件麻布外衫的青年提著酒瓶,眼圈發紅,一副微醉的神情,遠遠的看著李弼,而後笑了。
這青年飛快的提筆寫了一張紙條,然後交給了一個衣領上別有銅樹葉扣的夥計手中,再指了指李弼。
夥計明瞭,借送酒的機會將紙條交給了李弼。
李弼開啟字紙,上面寫著一個字,靜。
李弼不明白,問夥計,夥計搖搖頭,只說什麼也不知道。
過了一會,那青年看李弼神情之間依然還是一副焦慮之態,無奈拉過一名夥伴低語幾句。很快,那夥計進屋送酒時低聲對李弼說道:“公子,有人託小的代話給您,您等的人不來,就是他輸了。”
“為何?”李弼追問。
夥計回答道:“讓小的代話之人猜到您有這一問,所以讓小的回答您。他已出招,必勝之人無須在意,勝則在初九那天。他不來是輸,來則輸的更慘,除非您這邊沒有鏡子。就這些話,您再問,小的也沒有。”
“是誰?”李弼再問。
夥計搖了搖頭:“小的不知,只是有人打賞讓小的帶話過來。只因您面帶焦色。”
李弼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抓了一把銅錢放在托盤上,算是給這夥計的賞錢。
後臺,那提著酒瓶的青年又灌了一瓶好酒,已經是微醉的他搖晃著往聞月閣後院走去。葉四娘站在一柱子旁笑道:“先生大才。”
“大才……有三,均在北。在下……”青年打了一個酒嗝:“還差些火候,需要再喝好酒三百鬥。”
這青年晃著卻是沒有摔倒,提著酒瓶往後院走去。
葉四娘看著那青年的背影只是暗打一個手勢,黑暗之中立即就有一個黑暗隱入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