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搖了搖頭:“看來你還是不懂。”
“難道二哥還有更高明的戰術,我真的認為不考慮軍費,火力碾壓很強。”
“沒錯,你的火力碾壓不僅僅是強,而且霸道無比,莫說是一座城池,就是一座高山也能讓神策衛火器營推成平地。但你依然不懂。”
柳木這次真的糊塗了,自己不懂什麼?
李世民輕輕一拍柳木的肩膀:“大唐打高句麗其目的不是打下那一片土地,而是一個非常神聖的,非常重要的儀式。”
“儀式?”
柳木驚呼一聲,他想不出來戰爭與儀式有什麼關係。
李世民仰天大笑,笑的非常的快樂、痛快。
“要說打高句麗,早些年就有必勝的把握,為什麼不打,不是打不過,而是在等一個契機。一個完成儀式的契機。”
李世民第二次提及儀式一詞,柳木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李世民解釋道:“為什麼說儀式,前隋百萬大軍三徵高句麗,死傷無數。可以說隋末之亂就是因為修運河與遠征高句麗而引發的。大唐眼下修鐵路不比修運河花費的少,動用的人力也不算少。”
“恩,鐵路比運河修起來更辛苦。”
“沒錯,那麼百姓在怎麼看呢,百姓怕,怕重演隋末之亂。所以擊敗高句麗就是一個儀式,給天下萬民看的儀式。滅倭,可以說天下百姓有多數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提到高句麗卻不同,百姓心中還有隱痛。”
一句隱痛柳木懂了。
高句麗之戰死亡的隋軍、民夫的家屬們還有無數人活著,可以說整個大唐所有的子民其親屬,朋友都經歷過徵高句麗之戰,這是一種痛,內心深處的痛。
李世民給大唐百姓的則是一劑良藥。
此時的大唐與高句麗就如是以一個強壯的精英劍士面對一個拿著木棍的兒童。
精英劍士還要擺出華麗的姿態,以嚴謹的態度對戰這個拿著木棍的兒童。
李世民要帶給大唐百姓一份榮耀,一份自信,一份驕傲。
滅高句麗,拉開大唐百姓傲視環宇的氣勢與胸懷。
“高句麗留了這麼多年,現在是它成為大唐盛世之始的祭品了。”李世民緩緩的抽出佩刀,擺了一個武者的起手勢,臉上流露著自信與喜悅的笑意。
朝會開始,朝會討論的依然是農政商海之事,隻字不提戰爭。
戰爭只在尚書省、內閣、六部高層秘密準備著。
傍晚,近衛忠禮跪伏在大唐皇帝李世民的書房門前。
對於一個曾經身為倭領主農奴,連名字都沒有近衛忠禮而言,大唐皇帝如同高高在上的太陽一般尊貴。
跪伏大禮,在大唐並非常用禮。
依大唐禮部的規定,天地君親師為五跪,除此之外還有五不跪。
面君之禮也無須跪,只有在大儀式,大禮儀之時才需要跪拜大禮,相對於君之禮,反而親師兩項需要跪的次數挺多。
依禮部的規定,近衛忠禮只是面君,他無須跪禮。
近衛忠禮不管別人怎麼說,他執意就要跪伏在門前等候召見,態度強硬讓侍衛都沒有辦法。
當然,這也給了李世民一個親民的機會。
大唐皇帝李世民在接見了兵部李靖之後親自走到書房門口,單手扶起了近衛忠禮:“天下萬民,百族皆是朕的子民,皆與朕一樣是上天的孩子,你的心意朕收下了,來,隨朕到書房來,朕有些公務交待於你。”
近衛忠禮進入書房還是推後了一刻鐘。
這位在扶桑族將士當中,武勇、戰略、陣法等考核排第三的天才將軍哭的根本無法止住眼淚,眾侍從勸慰了好一會,又花了點時間重整儀表,所以耽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