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衛忠仁的宴會期間,蘇我芽子作為扶桑女王親臨,雖然只是喝了一杯酒,卻代表對近衛忠仁的支援。
近衛忠仁擺出了臣子的姿態迎接,敬酒,接受賜酒,然後恭送。
近衛忠仁比任何人都清楚,蘇我芽子的背後就是柳木,柳木對於他近衛忠仁來說,是高高在上的頂尖大唐貴族,柳木的家族勢力隨便一個都比他的貴族級別高太多。
就是他的準岳父牛進達,也只是柳木大姐夫秦瓊勢力中的一位戰將罷了。
蘇我芽子很享受近衛忠仁的恭敬。
但離開近衛忠仁的新府之後,蘇我芽子內心卻多了一份淡淡的傷感,她感覺自己只是柳木書桌上的一隻花瓶,僅此。
相比近衛忠仁早在無數人預料之中的衣錦還鄉,伍德華利的歸鄉才真正的震驚了無數人。
在伍德華利的家鄉此時沒有王國,也沒有任何真正能算得上是大貴族的人。
伍德華利的家鄉眼下有三種不同的力量,北邊靠近海邊以及一些海島上的維京人。從愛爾蘭過來同樣屬於凱爾特人,被稱為斯科特人的族君。
最後就是伍德華利的同族,他們也是凱爾特人,曾經被羅馬人稱為皮特人。
就是皮特人擋住了羅馬人的北上,終西羅馬到滅亡,羅馬軍隊也沒有攻佔皮特人的家園,反而修起了防禦性的城牆來抵擋皮特人南下。
讓伍德華利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被當作禮物,作為反抗軍的首領被皮特貴族出賣,成為了讓貴族們結交西哥特國王的重要禮物。
西哥特國王在當時,控制著不列巔島南部盎格魯人貴族,盎格魯人就是十世紀後的英格蘭人。
不過一切都不重要了,眼下自己回來了。
不僅僅帶著當年被一同作為禮物變成角鬥士還活著的部下,還帶著十艘類全帆式七百料超高速戰艦,以及精良的軍械。
這類全帆式就是比全帆式差了那麼一些,少了許多輔助的帆,是大唐用於出口外銷的海上用船隻,操縱比全帆式簡單,速度在順風時不差,但在逆風時這船的速度很可悲。
“馬上就到愛丁公爵的勢力範圍了,我們要不要掛起戰旗?”
已經兩天了,艦隊在看到不列巔島之後,船長一直很想問伍德華利,接下來要怎麼辦。
伍德華利站在船頭思考了很久之後對船長說道:“去愛丁堡。”
船長用旗語向所有的船隻發出訊號後,確定艦隊方向之後來到伍德華利身旁:“當年,就是愛丁公爵為首的貴族們,將我們作為禮物送給了西哥特人,然後西哥特貴族又將我們賣給了羅馬角鬥場。”
“我記得。”伍德華利低聲回答著。
船長繼續說道:“愛丁城堡易守難攻,除了唐軍主力過來有把握能攻下之外,眼下靠我們很難攻下來,我一直想問你,為何你沒有接受燕王殿下的幫助”
李道宗在伍德華利準備回家之前問過,若需要回家報仇,他伍德華利的背後有大唐,作為一名為大唐立下過功勳的將軍,無論來自那一個民族,伍德華利的尊嚴就是大唐的尊嚴。
但伍德華利拒絕了,在接受了李道宗許多禮物的饋贈之後踏上了歸家之路。
伍德華利很冷靜的說道:“我知道,我見過唐軍主力用的軍械火器,也見過一次那真正恐怖的將三磅重的鐵球射到很遠很遠,將船擊成碎木的可怕軍械器。不過,我們這次回來不是來打仗的,我們是……”
伍德華利沒說下去,只是看著遠方。
過了很久,伍德華利才從嘴裡吐出了兩個字:回家!
回家!
這個詞對於許多人來說相當的陌生,或許他們的家人已經為他們立起了墓碑,他們的朋友已經將他們視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