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以為,這是一種暗示。柳木叔叔派人來告訴您,父親您在聖人的備選名單上。但其考驗會是什麼,兒不知也不敢猜。”馮智戴倒是一個人才,他是馮盎三十幾個兒子當中優秀的那麼五六個的之一。
馮盎讚許的點點頭:“這件事情你忘記吧,去準備一下明晨起程往長安去。”
“是,兒告退。”
馮盎又拿起公文準備處理,冼家一位族老卻帶著一個客人入內。
冼家族老不同於普通的人員,他能親自帶一位客人過來必不是普通人,馮盎起身相迎也在打量著這位客人。
黑、瘦、矮,穿著很普通的下下等麻布衣,腳上還是草鞋。
“這位是?”
“我,我!”來的客人連說了兩個我,他很緊張,他知道知道馮盎是什麼人,好半天才平靜下來之後才說清楚。
“你說你的爺爺叫塔法雷,你爺爺有個弟弟叫巴法瓦爾。”
“是!我叫葉蘇椰。”
馮盎臉上出現一絲笑意:“來人,擺宴為貴客洗塵,備盛裝。”
馮盎與冼氏族老將人送到休息的地方,看著僕役將人帶去洗澡後,馮盎很是冷靜的問道:“可是真貨?”
“真不真又如何?”冼氏族老拍了拍手,自己的部下帶了一名穿著漢人服色的中年男人過來,那人捧著一隻包袱,包袱內所有的一切物品都代表著當年逃離的那位扶南太子。
“你辛苦了。”馮盎對來人微微欠身。
“大將軍,小民不辛苦。只求大將軍早日發兵前來狼牙修為中原之亂時逃到南邊這些漢人撐腰。”
馮盎很鄭重的點了點頭:“這樣吧,本國公會在新年的時候前往長安,你若是沒有要緊之事可隨本國公一同去長安。”
“謝國公!”
那些證明身份的東西,還有這位漢人被帶了下去。
馮盎這才對冼氏族老說道:“七舅公,這事……”
哈哈哈!
兩人一起大笑起來。
關於這位貴客的來歷要從幾十年前說起,那個時候真臘還是扶南的屬國,真臘的公主嫁給了扶南王這子巴法瓦爾。而後真臘王死,這個巴法瓦爾卻成為了真臘王。
而後他又用陰謀害死了自己的父親扶南王,逼得扶南太子遠逃,然後將扶南國吞併,並且成為了真臘國的屬國,這主從關係掉了個。
所以馮盎大笑,他可以借扶南國正宗繼承人的名義,對扶南、真臘作很多事情。
交趾多山,與扶南接觸的邊境地帶也是多山。
這裡最豐厚的土地全在真臘,那裡甚至有四季稻米的產區,可是說富饒無比的廣闊平原耕地,而且水源豐富,無數是運輸還是澆地都是上上等。
所以說,馮盎值得痛快的大笑幾聲。
長安。
秦瓊的涇陽莊子,這一處莊子幾乎已經成為了柳木的地盤。
在後院一處非常寬大的房間內,擺著一個巨大的沙盤。柳木、秦瓊、劉仁軌、裴世清四人站在四邊。
柳木開口說道:“無論東港舶司使最終定下來是誰,舶司左副使必然是裴公您。”
“因為我去過倭島?”
“恩,就是這個原因。”柳木說完後用一根長長的木杆指向了沙盤:“這裡叫耽羅,雖然只是一個小島卻是一個有著極高戰略價值的地方。在這裡我借了一塊地以及一個碼頭。嶺南馮盎那邊會提供三十條海船,再加上萊州原先存下的,這裡應該有八十條船。”
秦瓊指著耽羅島說道:“如果想從海上進攻高句麗,那麼重修登州的蓬萊港更佳。”
“大姐夫,誰說這裡是用來打高句麗呢?這裡是用來控制東海的核心,北可力壓半島三國,往東劍指倭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