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告訴我,你不喜歡錢。”
“廢話,錢是好東西,有錢才有裝備,有錢才有人馬,有錢才是王子。”阿史那杜爾對著瓶子一口氣吹了三分之一,這才感覺到有那麼一點酒對自己的刺激。
“我想打通絲綢之路。”
只柳木這麼一講,阿史那杜爾搖了搖頭:“不可能,就算你打敗了頡利可汗,想打通絲綢之路也很難。西域小國混戰無數,泥孰上位也沒有足夠的掌控力,西突厥內部也在不斷的有著大大小小的混戰。”
柳木默默的點了點頭,西突厥事實上已經亂了,而且泥孰只能控制不足四分之一,其餘的部分還是要打的。
阿史那杜爾伸出兩隻手,一隻只的彎著手指:“龜茲、都善、且末、吐火羅、焉耆、石國、史國、何國、穆國、康國。這些都是前隋就有過記載的,他們很不友善。我小的時候還聽說過,再往西往北,還有些很強的。”
“不急,這事咱們回頭再議,眼下喝酒,過幾天把打的打了,先讓你把牧場擴大一些,我需要更多的羊毛。”
“成,喝起。”阿史那杜爾也不再問,他只是提醒柳木,西域是一塊需要血戰的地方。
當晚,柳木很快就醉了,阿史那杜爾這才剛剛喝到熱身,又拉上突利小可汗開始拼酒。
柳木這醉了之後一覺睡到了次日下午。
醒來之後,看到抱琴坐在自己的床邊,手上打著算盤正在計算著什麼。
“抱琴,什麼時辰了。”
“什麼時辰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城裡就只有咱們了。人都走了,有些人去徵收朔方西郡,有些人去準備包圍中受降城。李郎君說了,戰略的事情一定會和你商量,戰術的事情他負責,一箇中受降城,等你睡足了,可以去看他攻城。”
柳木用手臂撐著腦袋:“不是說,城中有內應嗎?”
“李郎君說不需要內應,強攻中受降城。”
抱琴是張初塵的弟子,所以一直稱呼李靖為郎君,眼下改稱李郎君。
柳木想了好久,才明白李靖的用意。
不愧是軍神,李靖有十足的把握拿下中受降城,所以根本不在乎李正寶與突利小可汗所說的內應,他強攻在兩天之內拿下中受降城就是對這兩邊降軍的一個強烈震撼。這對將來控制這兩隻降軍有著巨大的心理優勢。
柳木又問道:“那如果,內應還是跑去開城門了,那麼藥師兄是用還是不用。”
“不知道。我又不會打仗。”
事實上,內應確實沒有用,李靖早就有充足的準備。他為攻打中受降城已經作了足有一年的準備工作,攻城車,投石車,撞城車等。
這無數的軍械衝向中降受城的時候,就是擺出態度給朔方西郡看。
內應還是有用的,這些人集中在軍械庫、糧草庫等各個倉庫,為李靖守著戰利品。而李靖,華麗無比的演示了一次唐軍全力攻城的雄姿。
無論是阿史那杜爾,還是後面趕來的執力思力,都感觸很深。
唐軍,比幾年前更強。
李靖站在中受降城前,神情淡然。
區區一箇中受降城,他在這裡佈局了一年多時間,不打不是因為難打,而是沒有戰略的需要,打了中受降城就代表著就與頡利開始正面作戰,中受降城就是一個緩衝地帶。
打,就代表著大唐已經作足了與頡利正面作戰的準備。
李靖輕鬆拿下早就垂手可得的中受降城之後,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裡,受大唐新皇李世民的調令,李道宗、牛進達等人帶著部下精銳趕到。
接下來到達的是吐迷度。
李靖、李道宗、阿史那杜爾作為大唐在這裡最高武官,出城二十里迎接。
“可汗遠道而來,一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