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智可是嫡長子,在嶺南有著小王子之稱,沉穩可靠。馮盎南下就把老營交給了自己這個長子,還讓自己的親哥哥馮暄鎮守廣州。
船上有人打著旗語,柳木這邊負責守衛的船讓開通道。
其餘的船停在灣內,只有馮智的船往柳木這邊碼頭而來。
柳木也趕緊往碼頭那邊走去,此時的柳木穿的一身細麻布衣,褲子的長度只到膝蓋,衣服也是短袖。頭髮翦短所以不需要頭冠,身上沒有半件裝飾物,腳上穿著一雙麻繩編的拖鞋,手上還捧著一隻插著細竹管的椰子。
船靠上碼頭,有水手將船板架上,馮智跳下船來。
“小……”柳木正準備問馮智為什麼過來,卻見馮智站的筆直,而大唐皇帝李淵則從船板上走了下來。
“父,父皇!”柳木驚連手上的椰子落在地上都沒有感覺,呆呆的站在那時忘記了施禮。
李淵上下打量著柳木,慢慢的說了一句:“看起來,你無論在那裡都能過得不錯。”
“父皇。”柳木趕緊上前來扶。
李淵對柳木又說道:“速去換衣服,陪為父去防港那裡看看,讓其他人在這裡休息數日。”
獨孤蘭若這才趕過來,她和柳木一樣,全身上下沒有一件飾品,也穿的是細麻布衣,這個比起絲綢來說更涼快,而且粘上水也不會象絲綢那樣貼在身上。
“長平這氣色挺不錯,替父皇招呼萬貴妃數日。”
第0478節 李淵到嶺南
李淵安排讓後宮的嬪妃們留在下龍灣,由獨孤蘭若代為安排。
“是!”獨孤蘭若也是萬萬沒想到李淵怎麼會到這裡來,而且還帶上了皇宮有封號的嬪妃,簡單回答了一個是之後,也不知道應該再說什麼點。
李淵也沒再說什麼,帶著柳木坐上了馮智的船,另一條船送萬貴妃等到這裡下船。
其餘的船掉頭,隨李淵一起往防港去。
艙室內,李淵對柳木說道:“五月十八,元吉的兩年祭日,建成要殺我,也要殺二郎。原本我以為他的膽量最多就是逼宮,卻想到他卻是要殺了我。”
李淵的語氣帶著一絲調侃的感覺,沒有怒,也沒有哀。
柳木坐在下首的位置沒說話,根本就不知道此時應該說什麼。
李淵又問:“你之前就知道?”
“兒臣不知道。”
“你,不知道?”李淵追問。
柳木輕聲說道:“兒臣確實不知道,但明眼人都看的清楚,太子與秦王只能活一個,而且失敗的那個估計全家都沒得活。”
“話不錯,可惜……”李淵沒說下去,他原本想說可惜自己沒看到這一點。話到嘴邊吞了回去,改口說道:“你為什麼想南下。”
“我大姐夫不能走,長安已經沒有頂梁的將軍了。我留下什麼也作不了,這種事情也不可能就是僅僅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是兩個不同利益集團的事情。從歷史上,有幾個皇帝的皇位來路是無可挑剔的。”
李淵沒反駁,柳木這話說的在理。
就是秦皇漢武,他們也是爭來的,或是自己爭或是有人幫著爭。
“罷了,不說長安的事情了,這裡如何?”李淵停止了關於長安話題的討論,他原本就是來散心的,所以也不想再提長安的事情。
“父皇,這裡天高皇帝遠。”柳木用這句禁忌的話開頭,李淵卻相當的認可,沒有錯這裡確實是天高皇帝遠。
從長安到這裡,如果是陸上來走的話,三個月也未必能夠到這裡。
嶺南到長安,不僅僅是交通不便,而且資訊也相當的閉塞。
“馮盎有不臣之心?”
“他沒有,但別人未必就沒有。”
李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