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今天要殺個人,那麼你告訴我,誰可殺?”
“李幼良。”
“理由?”
“他太貪婪了,絲綢之路打通之後他肯定就是一個禍害,他已經在搶軍用物資,特別是運到甘州、肅州的毛衣他搶了不少。還有,西突厥被頡利伏擊,我有證據是他給東突厥報的信,還有他身邊的全是無賴下作這人。”
李淵微微點頭,就李幼良的人品與作風,他也知道一些。
他這位堂弟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特別是在李淵反隋之後,李幼良藉機敲詐過李淵,不出兵反而要物資。在大唐建立之後,他以宗室之名,強佔了涼州,硬是討要了一個涼州都督與王爵。
“父皇,我手上有數百份,百姓的訴苦。”
李淵擺了擺手:“再說一個人給我聽聽。”
“尹阿鼠。”
“誰?”李淵完全沒聽過這個名字。
“父皇后宮尹德妃的父親,他打了杜如晦,卻借女兒反咬一口。父皇指責過二哥,莫非父皇忘記此事了。這個尹阿鼠在長安城後宮各妃的家裡放出兩句話。”
“講!”
“他說,父皇您歸天。若是秦王得志怕是他們這些人會被斬盡殺絕,相反太子仁厚,會好好保全他們。”柳木說完站在一旁安靜的看著李淵的反應。
李淵沒再提密探的事情,只問柳木:“你為何支援二郎?”
“父皇,不支援二哥我會死,我家全都會死。獨孤修羅的話我信,那箭頭我也看到了。特別是齊王死了之後,我幾天幾夜都睡不著。但就算沒有這個理由,我也支援。”
柳木聽得出來,李淵不愧是一個皇帝,能看清更深層次的事情。
比如自己的密探勢力巨大,除非立即殺掉自己和李世民,然後再狠下心殺上幾萬人,否則李建成這個皇位根本坐不上,所以李淵才不再提及密探的事情。
李淵示意:“繼續講?”
“二哥是有個有情有義的人,雖然他也有過心狠手辣的事。比如夏縣他縱兵行兇,就是為了報復竇建德。但二哥對自己人,有情義。我當初暈倒他在榻旁坐了一天一夜。”
李淵點點頭:“恩。二郎是有情義。”
“還有一個理由,兒臣不喜歡打仗,而且怕辛苦。但兒臣卻喜歡鼓動別人去打仗,比如讓在唐的邊疆再擴大個三倍五倍什麼的,這個很有趣。兒臣是死過一次的人,這再活一次也就這麼點追求了。而這點追求,也只有二哥行。”
“三倍?五倍?”
柳木看到李淵不會再生自己的氣,立即坐在李淵身旁:“父皇,你有見過金色的珍珠嗎?你有想相到整座山都是銀子,全部挖出來可以用銀子建一座長安城嗎?還有,十丈長的,重達四千石的魚,那舌頭上可以站五十個人。”
李淵的眼神變了,有著一種嚮往。
柳木立即趁熱打鐵:“父皇,我可是知道,就在大唐境內有數丈長的上古巨獸骸骨。還有就是,西突厥往北那全身雪白的巨熊。以及雪下之下如同翠玉的冰。還有數百丈巨大水晶如同神蹟的水晶洞……”
李淵的眼神之中此時充滿著狂熱,他完全被柳木的話所吸引。
“還有什麼,朕能看到的?”
“父皇,天下之大。有著無數您相信不到的奇蹟,眼下有一處被高句麗控制的地方,那裡有著紅色的海灘,如血一般紅。可惜卻不在我大唐控制之下,您說高句麗是不是應該被大唐鐵騎踏平。”
柳木的話可以說勾起了李淵百分之五百的好奇與熱情。
不過畢竟是作了八年皇帝的人,李淵壓制了內心的那鼓子的狂熱,又把話題扯回到密探上。李淵問柳木:“小木,那些人可忠心,你能管得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