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木沒帖子,他不需要,他這張臉就是帖子了。甚至於抱琴都不需要,抱琴是長孫無垢特許的,有資格參加女眷宴的人。
抱琴又勸道:“郎君,還是回去吧。不回去,沒有合適的理由。”
“這個!”柳木不想回去,他想等禮部那邊的訊息。
抱琴再勸:“咱們府上又不是沒有人,安排好。這新年除了內禁區那邊沒有放假之外,其餘各坊也都放假。大部分人都或是三原,或是涇陽住著,先派人去挑一些人過來,縱然沒有選上,郎君給一份厚賞就是了。”
“好,依你之言。”柳木還是同意了抱琴的建議。
抱琴去安排之後,柳木和抱琴這才往長安城南去,出了城到了城南的柳氏在長安的大宅的時候日頭已經西沉,距離天黑也就差最多半個時辰時間,柳木才到柳宅的門口。
柳子房已經先一步回來,這會正在正廳安排座位。
大世家與朝堂一樣,誰坐在那個位置都是很有講究的,不僅僅看嫡庶,還要看輩份,以及爵位。柳木雖然眼下是柳家最高爵位者,但輩份太低,是不可能座在上首席的位置,但也在前幾個席位之一。
獨孤蘭若在後院女眷區,卻是絕對的首席。
因為她是公主,這一個理由就足夠了。
見柳木回來,柳家數位與柳木同輩份的人立即迎了過來,之前他們怎麼想,怎麼看不知道,可現在他們清楚,柳木有憑几句話就決定某人前途、命運的力量。
柳木笑著不斷回禮,樂呵呵的往屋內走。
屋內,一青年迎到柳木面前,其他人見這情況立即散到一旁。
“柳。”來者自報姓名。
柳木在柳左臂上輕輕拍了兩下:“無論想說什麼,都別在這裡說。”
柳倒是沒想到柳木會這麼說,愣了一下之後讓到一旁,讓柳木先行之後跟著進了正廳。柳木與各位長輩打過招呼之後,說自己要去更衣。
柳表示自己帶柳木過去。
一間屋內,有僕役已經將熱水準備好,柳木洗過臉之後,將外衣換成了在家穿的常服。
柳這才開口說道:“初聽太叔公與房主告訴我,說你幫我訂了一門親,而後也安排了一個新的官職。我當時拒絕了。”
柳木笑了:“這段小故事,若是聽太叔公講估計更有趣。”
“是,我當時反對的很激烈。親事我作不了主,這事應該是長輩們來安排。但官職我卻能夠自己作主,我自認才華出眾,相信會有出人投地的一天。”
“話不錯,聽說過劉仁軌沒?”
柳點點頭:“自然是聽過,而且還認識。雖然不很熟,但見面也能聊上幾句,坐下喝幾杯也是可以的。”
第0695節 如此傷神
提到劉仁軌,柳木笑了好一會才說道:
“他比你反應還激烈,似乎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我以前也這樣,不過現在想明白了,眼下朝中的規矩就是要薦舉,沒有薦舉想當官難,想升官更難。不說這個,這是朝廷的規矩,不是我等可以議論的。”
柳也認可這話,默默的點了點頭。
“那現在呢,想通了沒有?”
柳自嘲的笑了:“娶清河崔氏嫡女,天下人那個不是夢裡有,醒來無。五姓七望莫說是嫁出來,就是娶回去的都多在五姓之中選。外嫁娶回之人,鳳毛麟角。”
“好象聽說過。”
柳木不是聽說過,而是深有了解。
歷史書有一段話,是唐高宗時薛元超已經身為宰相,老年時感慨過一段話,柳木記得清楚。
那段話是:吾不才,富貴過分,然生平有三恨:始不以進士擢第,不得娶五姓女,不得修國史。
可見娶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