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好勝之心,所以這也是他執意要將甘泉送來這裡的原因。
三人避開來往病患,匆匆往裡走,出了走廊,穿過一處小院,卻被先前見過的那青衫男子攔住去路。
“容老大夫還在裡邊救治傷者,正是最關鍵時期,幾位請在此稍候,勿要闖入耽誤大事。”
寧彥辰見廊前房門緊閉,自己的幾名侍衛都待在門外不遠,便停了腳步,立在原地,那幾人見自家主子到了,都圍攏過來,其中一人上前低聲稟道:“屬下在發現小甘的巷口詢問過路人,都說是看見一群地痞無賴在打鬥,起因倒不清楚,但有好幾人因此受傷,那些輕傷掛彩的都跑掉了,就只剩小甘被打破了頭,倒地不起,還是御林軍的緹騎正好途經附近,聽得聲響過去檢視,那些人才丟下小甘,四處逃竄。”
“地痞?無賴?”寧彥辰冷笑了一聲道,“堂堂親王府的侍衛,公務在身,會跟那些街頭混混群毆?說出去都有人相信?!”
那人遲疑低道:“小甘愛管閒事,會不會是他路見不平……”
寧彥辰擺擺手,剛要說話,就聽得咯吱一聲,房門開了,容澤禮面色疲憊走出來,見得眾人在外,也不感意外,只搖頭嘆道:“老夫已經盡力了,但他頭部遭受重創,腦中有瘀血殘留,即便好了,都很難醒轉。”
“那不是成了植物人?”一直沉默的易傾南脫口而出。
“植物人?”容澤禮愕然,想了一想道,“這個詞倒是貼切,他就跟這院子裡的花草樹木一般,雖然人存於世,卻再無生氣活力。”不由得讚賞看她一眼,“小子倒是頗有見地。”
“呵呵,我是看閒書看來的。”易傾南發覺這理由就是好,適用於所有不能解釋的詞彙與見解,瞥了眼寧彥辰那張滿是陰霾的俊臉,笑容收斂,生生閉嘴。
寧彥辰此刻也沒注意她又冒出來個新鮮詞,只朝容澤禮點頭道:“能保命就好,有勞容太醫了,另外,我還有個不情之請,想要麻煩容太醫……”
容澤禮在一旁打水淨了手,放下挽起的衣袖,淡淡道:“王爺有話但說無妨。”
寧彥辰指著那權當手術室的房間道:“小甘傷勢嚴重,搬來搬去恐對他恢復不利,我是想讓他就留在容太醫這裡,所有的醫資都記在我親王府的賬上,懇請容太醫放手一搏,全力救治,我寧彥辰在此感激不盡!”說罷,朝容澤禮深深一揖。
這番話說得在情在理,倒令得易傾南刮目相看,這個閒散王爺,對屬下頗有義氣,倒也不像傳聞中那樣混,容澤禮自然也找不出拒絕的理由,點頭允了。
既然甘泉養傷之所有了著落,負責醫治的又是整個上京城裡最負盛名的老神醫,寧彥辰再無顧慮,帶著手下打道回府,全心安排緝兇之事,直到此時,才終於將易傾南放了回去。
這一番折騰下來,已經是日頭西斜,又到了晚飯的飯點,等她緊趕慢趕到了家丁苑的飯堂,少年們剛剛吃過,正準備起身走人了,那飯桌上就剩下半隻饅頭,什麼都沒了。
“哎,我說你們是剛從孤島上放出來的麼?也不知道給我留點!”易傾南已經快要餓瘋了,邊罵邊是抓起那半隻饅頭,順手再撈過一隻盤子過來,就著盤裡僅剩的一點菜湯蘸著吃,幾口就吞下去,可肚子裡還餓得慌,環顧四周,到處都是空蕩蕩的。
“誰叫你來這麼晚的——”王福貴摸了摸肚子道,“別說是你,我們都沒吃飽呢!”
易傾南一聽留了神:“怎麼?”
江玉涵望望四周,見黃芩幾人已經走去門口,便低聲道:“我剛剛聽廚房裡的嬸子們在議論,說是中午的時候康親王在府裡用膳,剩了很多飯菜,都分發給各個廚房裡去讓大家吃,所以這晚上的飯菜就少做了些。”
易傾南想起中午那一大桌几乎沒動的珍饈,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