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收銀子的事他應該不知道吧!
她也沒想到對方是夷陵皇子身份,要不她肯定是避得遠遠的,之前的事件還不知是怎麼個處理結果,如今自然將低調行事作為首要原則,鬼才願意在大庭廣眾之下亮相出風頭呢!
不是說不知者無過嗎,**oss生的是哪門子氣呢?
易傾南越想越是亂無頭緒,匆匆回了寢室,屋裡沒人,想來大夥都在外幹活,回頭瞥見她那套家丁服被人洗淨疊好放在箱子上的,趕忙取來換上,對鏡左顧右看,整理著裝。
因為剛剛稍有運動的緣故,但見那鏡中之人眼眸烏黑晶亮,小臉白裡透紅,鮮嫩得能掐出水來,怎麼看都是個又俊又靚的小家丁,這讓她心情好了許多,怕什麼怕,如此人見人愛的小五哥,裴美人怎麼會跟自己生氣呢,肯定是為別的原因。
易傾南自我安慰著,在屋裡待了一會兒,便動手將寢室打掃了下,到處收拾得乾淨整齊,眼看午時到了,如她所願,外間響起一連串腳步聲,和少年們低低的說話聲。
“小五,你回來啦?”第一個進來的是陸大慶,一見她在鋪上坐著,又驚又喜嚷道,“難怪我今天一起床就覺得天色格外好,原來是因為你要回來啊!”
王福貴過來對著她的肩膀就是一拳:“真是的,要回來幹嘛不事先說一聲啊,你是要給我們一個驚喜是吧?”
常寬和江玉涵也緊跟著進門,呼呼圍攏過來。
“小五!你這幾天不在,可想死我們了!”
“你回來得真是時候,你都不知道,今天府裡來了貴客,不僅是將軍,還有康親王,還有宮裡來的好多人都在,可熱鬧了……”
“我知道,夷陵皇子來了。”
易傾南神情淡定道出真相,可把眾人佩服得,紛紛道:“小五你可真厲害,未卜先知啊!”
“你肯定是聽府裡誰說的,是不是?”
“是你個頭!”易傾南撇撇嘴,那夷陵皇子還是自己帶到裴府大門口的,照理說自己還是個功臣呢,真搞不懂為何還這麼惴惴不安的?抬頭看了看那後面進門的幾名少年,雖然都沒說話,但眼神還是頗為友善的,只最後進來的黃芩,不知是躲閃,還是別的什麼,一點沒看自己,便是躺在了靠門的鋪上。
對他這副模樣,易傾南絲毫不感意外,這些日子閒下來一想,那日的事件確有很多疑點,首先,眾人本來幹活幹得好好的,巡查的領導們也就是走走過場,可黃芩偏偏開口招呼,使得那鄭直停了下來;其次,她與鄭直向來毫無瓜葛,可鄭直最近對她好似很是不滿,這其中免不了有人在搗鬼;再次,鄭直是怎麼知道她當晚出了門,還去往大廚房的方向,哪個向他暗中稟報?
如果說這寢室裡有內鬼的話,他便是最大的嫌疑人,而剛剛的表現,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做賊心虛。
這時候易傾南心裡琢磨另外的事,也顧不上跟他計較,反正以後更加小心謹慎便是,略想一下,便壓低聲音道:“對了,我這幾日沒在府裡,有什麼變動沒有?周管事和周家嬸子他們情況如何了?”
那晚江玉涵去飛鶴園搬救兵,遇上出來尋人的王福貴和陸大慶,一起去了關押她的柴房,這三人都在場目睹了事件過程,回來被常寬一再追問,又悄悄告知了他,是以易傾南問得含糊,四人卻都心知肚明。
將圈子圍得更緊些,陸大慶朝她湊近一點,一臉鄭重道:“小五你還不知道呢,那個欺負你的傢伙是楊嬤嬤的乾兒子楊春明,聽說那晚是他進府來找他乾孃要錢,在大管家那裡偷了鑰匙,趁黑摸到柴房來了。他被將軍一把摔在牆上,當時就撞暈了,後來將軍叫人將他抬走了,也不知是抬去了哪裡,將軍還把我們找去,下了封口令,任何人不得在府裡議論此事,違者予以重罰!”
易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