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明白,日後好好感謝一番才是。
易傾南坐下來,等了一會,便又感覺到身下熱流湧出,她怕弄髒了屋子,趕緊又站起來,靠著門邊站著,眼巴巴往外邊望。
鐵門關得死死的,屋子裡又悶又熱,不知不覺已經是汗流浹背,她摘下帽子扇了扇,也沒覺得涼快,還好,這裡雖然沒窗戶,但頂上的瓦片破開了幾塊,總算能透點氣,不至於給憋死在裡頭。
等了又等,可那個二等家丁一直沒回來。
心裡失望是免不了的,可她也明白,鄭直這回是一心要找茬,跟自己過不去,就算飛鶴園那邊證實了她所言屬實,可他來個陰奉陽違怎麼辦?他一個大管家,自己一個小家丁,隨便找個理由,把自己關個十天半月的,又有誰敢說什麼!
實在不行,她就闖出去!
反正女兒身暴露的話,她也再當不了家丁,還遭人笑話,倒不如自己做個了結,自動求去。
如此一來,雖然沒完成莫老頭安排的任務,但她已經盡力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那隻虎頭裡的聖焰令,以後總有機會找回來的。
越想越是篤定,易傾南抬頭望了望屋頂處,從破開的口子可以望見外間灰沉陰暗的天空,目測了下高度,她覺得自己應該不成問題,於是提一口氣,縱身躍起。
按照易傾南的想法,自己應該是騰空而起,兩手攀住房梁,再順勢竄上屋頂,一拳擊碎那瓦片口子,從中逃出去,事實上,若換做以往,她也真有這本事。
只可惜,理想與現實終究有些差距。
她是跳起來了,可只跳起一尺來高,便覺得腹痛如絞,體內的氣息全都只到得下腹處,就好似被人一刀劈來,攔腰斬斷一般,痛得她冷汗迸出,倏然鬆懈,無力再繼,撲通一聲跌落在地上。
易傾南不知道,她所練的這門內功心法,卻有一個弊病,那便是宜陽不宜陰,若修煉者是男子倒也罷了,若修煉者是女子,一旦癸水來臨,便會進展遲緩,而且此後每月癸水之時,必須停止練功,否則自損經脈,那莫老頭也是基於這個原因,用藥抑制她的生長發育之後,遲遲沒有幫她恢復,而是希望她在此期間能排除阻礙,多加修煉,內力更上一層樓。
方才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企圖強行突破,身體已經有所受損,只不過是因為她修煉時間還不夠,練成的內力尚淺,才沒有對自身造成更嚴重的傷害,但必須靜養一段時日,運功提氣之類,卻是萬萬不行了。
地上有她鋪的柴草,加上她軀體柔軟,身形靈活,倒是沒有摔傷,易傾南撐起身來,想要再次嘗試,只覺得稍微提氣,周身便如針刺般又麻又疼,而下腹的絞痛也是實實在在的,甚至還有加劇的趨勢。
此時饒是她再不明白這內情,也不敢再試了,怕是自己練功出了問題,沒法再飛簷走壁翻高牆,要想脫困,屋頂處已經是不可能,撞牆吧,她一無工具,二沒力氣,所以還得想辦法搬救兵,找來鑰匙,開鎖出門。
眼見屋裡光線越來越暗了,天已經黑下來了,淅淅瀝瀝,開始下起雨來,這柴房處在整座將軍府的偏遠位置,平時沒事的話並無人前來,說到救兵,又會是誰呢?
管他呢,自己這一世反正也是撿來的命,早夠本了,吉人自有天相,不怕不怕!
易傾南給自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