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並不知情。
可當時她與寧彥辰明明每隻箱子都開啟檢視過,那裡面只有金銀珠寶和字畫,哪有什麼國璽龍袍?而那密室裡除了箱子之外別無他物,四周鐵壁她與寧彥辰都一一查探過,洞口又有王府和夷陵侍衛共同鎮守,相互制約,眾目睽睽之下誰也出不了么蛾子,除非……
易傾南腦中靈光突閃,驚得低叫一聲,從圍牆上倒摔下去!
“完了,真嚇傻了。”搖光與玉衡對視一眼,迅速奔出,一左一右正好將掉下來的小家丁接過正著。
就在雙臂被人托住的同時,易傾南也想到了唯一的可能性——
寧彥辰!
只有他,才有機會渾水摸魚,在那鐵箱中放進別的東西!
國璽與龍袍,一個體積小不佔位置,一個質地輕薄好收放,隨便在懷中袖中一藏,旁人根本不察,但寧彥辰當日是來裴府赴宴做客的啊,身上竟藏了這些物事,足以說明他對裴府對裴夜的態度,無時無刻不在尋找機會,在關鍵時刻施以致命一擊!
他這樣做,顯然是得到了其皇兄蒼漢皇帝寧江析的默許,他們兄弟倆如此陷害裴夜,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越想越是心驚,剛一站穩,就撇開左右兩人,呼啦啦往園外跑去。
“將軍叫你待在屋裡。”面前人影一閃,天樞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單手一攔,背書般地說道。
易傾南左突右竄甩不掉他,氣得跺腳,“別攔著我,我是人證,我能證明將軍的清白……”說到後面,聲音低了下去,在世人面前她一點份量都沒有,要說那什麼國璽龍袍都是寧彥辰栽贓嫁禍,誰會相信啊?而且這根本就是那寧氏兄弟自編自演的一齣戲,目標就是裴夜……
一想到他被冤枉,被陷害,她的心都揪到一起了。
管不了那麼多了,不論信與不信,她都得跟去,說出她親眼所見的事實!
“將軍被帶走了,你們一個個怎麼跟沒事人似的,都不著急嗎?”易傾南看著天樞面無表情的樣子就生氣,只想罵人,“讓開,我要出去!”
“不行,將軍有令……”天樞一動不動。
“狗屁!”易傾南急得爆粗口了,“你要麼進屋躲著,要麼跟我一起,二選一!”
天樞沒說話,易傾南趁他不備,突然調轉方向,猛一提氣,居然成功躍上牆頭,跳下就是一溜小跑,追著前方人群去了。
與此同時,藺印一行人已走到裴府大門處,剛踏出門檻,就聽得外間街巷傳來陣陣蹄聲,如驟雨般急促,聽在耳中不免疑惑,這裴府附近街巷皆已戒嚴,有御林軍層層把守,鐵騎橫列,弓箭如林,普通人根本無法靠近,上京百姓都被攔在外圍,又怎會有人騎馬飛馳而來?
“我等是奉旨捉拿要犯,閒人勿近——”御林軍之中有人出列喝道。
“我們可不是什麼閒人……”那騎士雖然有意拔高聲音,卻顯得中氣不足,說話間馬兒已經奔到街角處,眾人卻已看清,馬兒跑得步伐急躁而雜亂,顯然這騎士技藝有限,而且馬背上還是坐著兩個人!
但見那面容白淨的騎士勒馬停住,從馬背上歪歪扭扭滑下地來,隨即去扶馬背上的另一人,後者頭戴紗帽,手持令牌,著一襲鑲白狐毛的寶藍色雲袍,身形窈窕,嬌喘微微,卻是名年輕女子,薄紗隨風而起,露出張清麗端雅的俏臉來。
“沈……安靖郡主?”人群中一個聲音突然低叫。
沒錯,匆匆而來的兩人正是沈家姐弟,安靖郡主沈晴衣,與沈家二公子沈文軒。
藺印呆了呆,恭敬行了一禮,問道:“郡主因何來此?”沈晴衣手裡的令牌他也識得,乃是蒼漢皇帝寧江析御賜的通行鐵券,難怪這姐弟倆策馬賓士,一路上竟無人攔下。
沈晴衣下地站定,並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