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在那張黃花梨架子大床下的腳踏上——
這小家丁可真夠瘦小的,狹長的腳踏對他而言還蠻合適,略顯寬敞。
易傾南嚇得臉色都白了,嗓音微顫,嚅囁道:“將軍,你,你別亂來。”
“閉嘴。”裴夜根本不看她,只慢條斯理去脫著身上的中衣。
“將軍,嗚嗚,我知錯了,將軍你放過我吧……”眼看著他中衣盡數剝下,甩在一旁,易傾南心跳如鼓,已經顧不得去欣賞那身健美誘人的肌理了,她可不想當什麼孌童,做什麼小受,但又動不了,只能語無倫次威脅,“你別過來,我會大聲叫的,我會喊救命的,我會咬舌自盡……”話說咬舌會不會很痛啊,萬一舌頭咬斷了死不了怎麼辦?而且吧,就算被強了,也不至要自盡吧?
話沒說完,就見眼前黑影罩下,卻不是強勢撲來的男子,而是……一張薄毯?
“沒用的小子。”床上那人輕哼一聲,手指勾起,彈滅桌上的燭火,室內只剩一片漆黑。
就在她心慌意亂不知所措之時,卻聽得他淡淡一聲,“睡覺。”至此不語,再無聲響。
夜,靜悄悄的。
易傾南平躺在腳踏上,背上稍覺有點硬,但當初經歷過那些餐風露宿的逃亡歲月,這點小苦頭倒也不覺什麼,身體僵著不能動,她也看不到床上的情形,但可以確定的是,她之前的惶恐是多餘的,人家根本就不想對她怎麼樣。
這就是他所說的一起睡覺……
沒錯,他睡床上,她睡床下。
如果說這會兒眾人心裡對兩人關係還是半信半疑的話,那等她明早從這房裡開門出去,那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想來這就是他給自己的後續懲罰吧,嗚嗚,不覺得太狠毒了嗎?
存心要讓她聲名狼藉,在府裡混不下去嘛,那些什麼小香袋啊,繡花手帕啊,厚底布鞋啊,從此與她無緣了……
易傾南簡直欲哭無淚,又不敢出聲爭辯,怕引發他變本加厲的反應,只得閉上眼,期盼著黑夜快些過去,等他早朝一走,她就悄悄溜回自己寢室,別被旁人看見就行。
她小心控制著呼吸,同時豎起耳朵,傾聽著床上的動靜。
還好,看來他在小校場拳打腳踢耗費了太多精力,早已睏乏,沒一會就睡熟了。
聽著那沉穩的呼吸聲,易傾南慢慢回神,記得莫老頭以前好似說過,她所練的那套內功心法,是可以自行推宮過血,解開穴道的,但就不知道她現在的功力,能否達成。
管他呢,試試再說。
一念及此,易傾南便是調整心緒,凝神聚氣,由於姿勢受限,好半天才調動起氣息,在全身各處遊走一週,再盡數向腰間彙集,慢慢去衝擊那僵硬梗滯的部位。
一下,又一下,她的額頭漸漸溢位汗珠,而內息並未通暢,相反,漸覺心頭生火,燥氣愈重。
難道這會是傳說中的走火入魔?
易傾南嚇得心頭咯噔一下,趕緊停下來,內息一旦平復,燥熱之感漸去。
此時儘管她只是入門級別,毫無實戰經驗,卻也想通了這個道理,應該是對方武功內力遠高於自己,使出的又是獨門功夫,所以不論她怎麼努力,都衝不開被封的穴位,倘若肆無忌憚強行突破,反有危險。
解鈴還須繫鈴人,看來要想解穴,還得等到明早他一覺醒來。
既然如此,易傾南也不再多想,反正都已經這樣了,除了接受事實,她也沒別的法子了,那就順其自然,睡覺吧。
那張薄毯被他甩得力道適當,恰到好處蓋滿她的全身,而且她和衣而眠,也沒覺得冷,腳踏的硬度逐漸適應之後,還覺得挺舒服的,今晚她其實也挺困,閉上眼,沒一會兒也是沉沉睡去。
就在她進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