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道:“石頭和翠丫也來了上京,我跟石頭已經碰過面了,但後來又失散了,現在正到處找他,還有翠丫,據說是被一個不是姓何就是姓柯的公子爺給買去做丫鬟了,既然那譚先生在京城頗有人緣,你們就去求他幫忙留意下。”
陸大慶與王福貴聽得又驚又喜,連連點頭。
易傾南也不瞞著,簡單說了下自己與石頭相遇以及尋找翠丫的情形,把兩人聽得義憤填膺,又無奈捶拳,她想想又問:“石頭和翠丫也是小名吧,他們的大名是什麼?我給忘了。”
陸大慶沒忘她這健忘的毛病,如實答道:“石頭叫石居安,翠丫叫石翠雅。”
易傾南默默記下,一看天色都快半夜了,趕緊結束以上話題,拉著兩人去往更隱蔽陰暗處,板起臉叮囑正事:“你們可得記住了,明日到了將軍府,還得假裝以前跟我素不相識,更別說是什麼同村,這可是要掉腦袋的大事,千萬千萬不要忘記!”
陸大慶聽她說得鄭重,便點頭應下,王福貴也懵懂答應,口中還小聲嘀咕:“我知道的,大戶人家府裡是不準拉幫結派的,管你是易小五還是易小六,反正我不認識你,從來都不認識……”
易傾南啞然失笑,使勁推他一把:“回去吧,明天趕早,裴府裡見!”
她自己也調轉方向,急匆匆走了。
依舊是翻越高牆回到那小院裡,易傾南也不急著歇下,燒了一大鍋熱水,利用這最後的時間,把自己渾身上下從頭到腳洗得乾乾淨淨的,等進了府,便再沒法這麼隨心所欲痛快沐浴了。
也就睡了兩個時辰,天就快亮了,易傾南翻身爬起洗漱,再穿上那身嶄新的黑色家丁服,戴上黑色小帽,卻有種穿上工裝去上班的感覺,不由得好笑,臨走前也不忘掃掃院子,拾掇下屋子,將這幾日住過人的痕跡一併抹去,這才挽個小包袱翻牆出門,見工去。
她並不算去得最早的,但也不是最後一個,這都是些十來歲的少年,很快就混熟了,尤其還有像二虎福貴這樣交情過硬的夥伴,很快便將常寬和江玉涵也帶動進來,湊在一起竊竊私語說個不停。
正低聲感嘆這將軍府宅子大,地方寬,房間多,忽聽得有人小聲叫了句:“大管家來了!”便一個個站定不動,立時噤聲。
鄭直帶著名藍衣家丁過來,邊走邊道:“楊嬤嬤說表小姐嫌她那間屋子不夠通風透氣,窗外風景也不好,想換一間,等那邊選好定下,你就帶幾個人去幫忙收拾,該搬的,該挪的,叫啥做啥,都別拂逆了這位姑奶奶的心思,現在叫表小姐,說不定往後得叫……嗯,我不說你也該明白。”
那藍衣家丁連聲稱是,鄭直轉頭看見這邊立著的新人們,便又吩咐道:“這些新來的小子,你先帶他們去家丁苑安排個屋子,從今日起,他們就歸你管,好好教規矩,特別是府裡才出了盜賊傷人的事,你可得多費點神,千萬別出什麼岔子。”
“是,大管家。”那藍衣家丁目送他離開,這才走過來,先看了易傾南一眼,再對著那一干站得筆直的少年道,“我是周林,是三等家丁的管事,你們這就隨我去熟悉下環境,然後就開始學規矩,學得好的就正式上工,開始記發月錢,學不好就繼續學,只供吃住,月錢扣下,明白了嗎?”
“明白了!”易傾南認出他就是那名給自己發放號牌,並鼓勵自己不要放棄的家丁,如今竟又成了自己的頂頭上司,頓感親切,更心生振奮,回答的聲音亦是洪亮給力。
周林朝她讚許點頭,招呼一聲,帶著新人們朝西面的家丁苑走去。
這家丁苑裡住的人可不少,依照職位高低,寢室標準也各不相同,這倒讓易傾南想起了自己前世住過的員工宿舍,因為是異地專案,員工沒法每天回家,公司就在專案附近租了房產以供住宿,高層領導住套房,中層管理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