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的夜晚。
於此同時,小城高速公路入口處,一輛不起眼的黑色桑塔納正快速的遠離這座小城。“哈哈,這幫人還真是有趣,咱們都走了,再這麼大張旗鼓的搞動靜有個屁的用啊。”
“嘿嘿,這些人,總是有精力沒地方撒,折騰一兩天沒事的。”
兩名長得毫不出奇的中年人,正不要錢的嘲笑著,後邊可以還隱約看得見燈光通明的高速公路入口,裡面人影綽綽,準進不準出,警察叔叔們正嚴加盤查著每一輛出去的車子。
桑塔納慢慢的消失在茫茫夜色中,背後的小城一改往日的沉寂,喧囂的警鈴劃破長空,夜色籠罩下的小城佈下了天羅地網。
只可惜,目標早就像入了海的魚。
“把人都撤回來吧,找不到那就說明他已經跑了,而且就前面的情形看來,兇手的目的顯然是要我死,就算第一次失手了,還會有下一次的。”
第二天清晨,一夜未睡守在範惜文身邊的劉科大發雷霆,搜了一夜,毫無結果。範惜文費力的睜開眼睛,虛弱的說道。
“惜文,你醒了?”劉科聽見動靜趕緊問道,至於範惜文說的那番話卻是完全沒有考慮,敢在他面前傷他兄弟,必須要兇手付出代價。
範惜文的重傷,使得劉科出離的憤怒了,毫無理智可言,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殺了那個狙擊手。
“你這是關心則亂啊,這個時候,那個狙擊手都不知道藏在那個角落了。”範惜文的語氣很虛弱,昨晚上的做手術從肩膀上取出來的子彈深入骨髓,以他的傲氣又不願意打麻醉,雖然動手術前輸了不少的血,但最終卻是昏了過去直到這會兒才醒。
“繼續這麼大張旗鼓的搜下去,整個小城都會變得混亂,再說,兇手早已遠遁了。”範惜文說話有氣無力,可劉科卻半點不為之所動。
“哪怕是整個湘省底朝天,我也要將他們找出來。”劉科站起來,雙手揹負在腰間,傲氣油然而生。
“你聽我的,十天之內保證能夠抓到他們,抽筋扒皮剔骨全都由你。”範惜文也知道他很多事情一旦決定就不可能有所改變,不由氣的一陣咳嗽,“你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嗎?知道為什麼無緣無故的會對我們下手嗎?”
一連兩個問題,尖銳,讓劉科也不得不冷靜下來思考,而這麼一想就猛然抓到一處錯處,“對方不是衝著你來的嗎?為什麼說是我們。”
“他們是天山大派的人,衝著你和我來的。”
範惜文眼睛直直的盯著天花板,沒有半點神采,平靜的就像是一潭死水,“一般殺手或者狙擊手一擊不中必定要退走,可是昨晚上那名狙擊手一擊不中之後不止想補一槍,甚至想補第二槍、第三槍。這種行為,無疑是找死,可也從側面說明了我們之間有著深仇大恨。”
劉科眼神猛然一亮,他也抓住了那條模糊的線索,撥雲見霧、豁然開朗。
“既然如此,我立刻叫他們都撤回來,另外,咱們出院去市裡面。”
很快,他的心裡就有了計較,他現在倒是很想知道天山大派這個殺手門派究竟是有多麼牛掰,同時也很想揭開他的神秘面紗。
“不錯,”範惜文點了點頭,轉頭看了劉科一眼,“遇事一定要冷靜,這不是你的風格。”老氣橫秋,三個月的時間,曾經屬於他的那股威勢越來越重。劉科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多少有點受記憶的影響,在範惜文認真的時候,總是興不起抗拒的念頭。
劉科出去打電話了,範惜文則是閉目沉思,誰也不知道這個高階病房中的少年究竟在想些什麼。
對於所謂大派、殺手門派、天山派範惜文倒是沒有好擔心的,水來土掩兵來將擋,他思考的另有其事。
這個曾經被老爺子當做棋子現在卻猛龍過江的少年,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