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走過來的嘛。
巨人當然知道這些,聞言卻露出些好奇的意思:“小友怎麼想到要這麼經過?”
張瀟晗笑著道:“晚輩猜的,第一關是提升試煉修士的靈力實力,那麼第二關考驗的當然是神識了,而晚輩碰巧經歷過幾個幻陣,就猜想會不會是透過幻陣抵抗來提升修士的神識。”
“那小友為何還固守神識?”巨人更加好奇了。
張瀟晗一個問題還沒有問出來,就一連氣被問了好幾個問題,可又不能不回答,畢竟這第二關她是通關了,可獎勵還沒有給她呢。
“晚輩猜的啊。”張瀟晗還是用一個猜字來回答:“闖關闖關,只要闖過去就是成功了,沒有誰規定闖關必須要闖得頭破血流。慘不忍睹才算成功的吧,通往成功的路有多少條,善於走捷徑才是最成功的,晚輩這麼回答,前輩可否滿意?”
巨人愣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好久沒有聽過這麼有趣的言論了,偏偏還真有道理,好好,小友,你第二關成功了。雖然沒有在闖關的過程中得到獎勵。但是作為最先走出第二關的獲勝者,神識獎勵不會少的。”
大笑聲中,巨人的身影竟然再次淡去,張瀟晗目瞪口呆地望著淡去的巨人身影。這一次。她連提問的機會都沒有。
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她不注意的時候鑽進腦海裡。可仔細辨認,分明什麼也沒有,神識也沒有得到提高。也許是錯覺,神識提升不是這個方式吧。
隨著巨人身影完全淡去,張瀟晗發現她正站在寶殿的二層迴廊之上,前方不遠,就是寬闊的平臺。
她信步過去,站在平臺之上微微俯視,寶殿下的臺階一級級而下,格外清晰,盡頭是寬大的廣場,再往遠看去,便在迷霧中了。
迴廊兩側的雕刻又與下一層不同,但都是歡樂慶賀的場面,想必在上古時期,修士們的生活比現在九域的仙士還要極盡享樂與奢華,張瀟晗瀏覽著慢慢向正殿走去。
正殿同樣是三扇大門敞開,張瀟晗經過第一扇側門的時候,駐足向裡望去,大殿裡面空蕩蕩的,只有正前方三個禁制之內飄著三樣東西。
張瀟晗緩緩向前走著,直到走到正中大門,才抬腿進入,直面三個禁制,禁制內的三個東西看得更為清晰了。
第一個是兵器。
隔著禁制,張瀟晗無法判斷出是寶器還是靈器仙器,只能用兵器來形容,因為即便隔著禁制,張瀟晗仍然可以從中感覺出殺意。
這是殺人的兵器,殺人無數。
奇怪的是,這柄兵器形狀模糊,好像沒有固定的形狀一般,張瀟晗以為它是一把刀的時候,它的外形就彷彿在化成刀狀,而以為它是一把斧的時候,再看它確實就是斧的樣子。
不僅僅是仙器吧,也許是上古時期的一種特別的兵器。
移開視線,望向第二個禁制。
一望過去,內心油然而生出平和之意,兵器帶給她的殺意迅速被平和之意代替,禁制內朦朧的是一枚玉簡,上邊隱約有字跡顯示。
張瀟晗駐足停留了一會,仰視著玉簡,感受著其上傳來的平和之意,然後才走向第三個禁制。
一道悲天憫人的氣息迎面灌注而來,猝不及防之下,張瀟晗的心裡迅速被這道氣息湮沒,望著禁制之內的一個小小的玉瓶,一種救治天下蒼生的願望包圍住她。
佛祖以身飼鷹,割肉而食,心中便還是憐憫之意,那隻小小的玉瓶在張瀟晗面前,張瀟晗便如嗷嗷待食的小鷹,玉瓶便如佛祖般。
張瀟晗垂下眼皮後退了一步,慢慢將充斥在心中的悲天憫人的氣息一點點驅除。
她不是佛祖,她也不會做佛祖,她就是一個平平凡凡的女子,她不會以身飼鷹,她不會那麼偉大。
一點點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