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意料,居然允許他們這群孩子飲酒,當然只是小酌,喝得也是張爍叫不上名的紅酒。
張文靜用頻繁勸酒來考驗他和解的誠意,若不是宋曉冉及時阻止,張爍很有被灌趴下的可能。紅酒不烈,但對酒量同相貌一樣平凡的張爍來說,也是不容小視。
他是帶著七分醉意離開的丁府,丁丁想好心幫他叫車,但被他婉拒了,因為他想吹吹風以便醒酒。於是他頂著昏沉沉的腦袋,就像海中孤舟般開始漫無目的地獨行,終於觸礁了。
也許每個男人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一朵紅玫瑰,一朵白玫瑰。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成牆上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一顆小飯粒,紅的卻是心口上一粒硃砂痣。
毫無疑問,對於現在的張爍而言,蘇櫻是那朵未娶到的白玫瑰,那麼紅的呢?
如其來的撞擊讓張爍出一聲輕呼,他剛想責怪從巷口莽撞衝出的這人走路太不小心,那小傢伙已經躲到他背後,用顫抖的聲音說著:“救我。”
他稍一遲疑,便見巷口追出來三個很有混混氣質的男人,十七八歲的年紀,臉上掛著戲謔的笑容。不用多想,他便明白生了什麼。剛在公安局長家吃完飯,張爍也沾染了不少正氣,當即踏前一步,與那三人對峙。
頭前那個黃毛譏屑地一笑:“想找死?別多管閒”他的話音被一記右勾拳打斷,差點踉蹌倒地,但他沒有馬上反擊,而是攔住了兩個衝動的兄弟,揉著腮幫子謹慎地問了句:“你小子混哪片的?”張爍回答他的還是拳頭,只是這次換了左勾拳,小年輕就是如此,打架還那麼多廢話。
這一拳勾到了那人的鼻子,頓時血流如注,那人見張爍彪悍,摸不清他路數,怕得罪道上的猛人,竟是不敢讓兩個跟班還手,只是丟下幾句場面話跑了。
如此情景真讓張爍哭笑不得。這架幹得是莫名其妙。本以為一對三起碼要受點輕傷。結果打了回沙包。他轉過身來想安慰那受害幾句。卻被那張驚惶地臉嚇呆了。
“謝謝你。阿哥他們剛才把我拉進巷子裡。嚇死我了阿哥?你怎麼了?”“沒。沒事”張爍這時地酒被嚇醒了一半。強自鎮定地答道。“這條街很荒地。你以後要當心點。”
“我平時不走地。今天去上補習班。下了課可是老等不到公車。才想抄近道走回家去。誰知道這裡那麼亂。”那女孩撫著胸口唸叨。一副驚魂未定地樣子。
“是啊。是挺亂地。”張爍心道這附近受拆遷影響。大部分街區在施工中。實際住戶極少。如今又放大假。工地也是空閒地。可說是荒無人煙啊。要不是他恰好路過還不知怎麼脫身呢。“阿哥你能送我一段路嗎?我一個人走有點怕。”可能覺得提出這種要求很不好意思。女孩地臉有些紅。
“好。我送你回去。”他不是答應送一段。而是直接說送她回去。可能是出於某種慣性。
走了一程。女孩忽然想到什麼重要地事一樣。問道:“阿哥。你怎麼稱呼啊?我地名字叫秋絡。秋天地秋。脈絡地絡。”
秋天的秋,脈絡的絡啊張爍笑得有點苦澀,屬於他的紅玫瑰,居然提前這麼多年與他相遇了,難道,真的是命運弄人嗎?
“我的名字叫張爍,弓長張,閃爍的爍。”
見到妻子的那一刻,張爍的心情先是震驚,接著他便意識到這只是巧合。秋絡還是那個秋絡,僅僅變得年輕稚嫩了許多,但不是他的秋絡。他們之間不存在關係,也沒必要展關係。可是這依然難以掩蓋他心中的罪惡感,因為紅玫瑰來不及變成蚊子血,他就隨著時光倒流來到了十年前。這個女人在他心裡留了個記號,不深不淺,足以讓他負罪。
秋絡偷偷地打量著身邊這個阿哥,個子中等,身材普通,長相平凡,可就是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