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暮寒,你捏疼我了。”
寧葉初怎麼用力,也抽不回被周暮寒握緊的手腕,嫩白的手腕上,硬生生被他捏出了一道深紅的印子。
周暮寒挑著冷眸看著奮力甩脫手腕的女人,他大手用力往懷裡一拉,寧葉初就被他拉進了懷裡,他順勢將人抵在門上,冷冷出聲:“寧葉初,我現在突然又不想和你離婚了。”
憑什麼所有事情的發展都在她寧葉初的控制範圍內,憑什麼開始和結束都必須由她來主導,憑什麼她在他面前可以永遠高高在上……
周暮寒的薄唇對著寧葉初的臉頰,說話時,氣息噴灑在了她的臉上,是冰冷的,帶著淡淡的菸草味……
如果是之前,他說不離婚,寧葉初定然是歡喜的。
可,明明是他把所有不愛她的話都擺到了明面上來……明明他前兩天還在逼著她籤協議,下午……他甚至和他在乎的女人同進同出為他的媽媽慶生……
“周暮寒,你說離婚,協議我簽了,你說要我淨身出戶,我也毫無怨言,現在你又說不想離了……”
“抱歉,我不陪你玩了。”
所有周暮寒不愛她的畫面歷歷在目,寧葉初沒辦法自欺欺人了。
“麻煩放開!”
寧葉初又用力去掙脫手上的束縛,下巴突然被人捏住,頭一次,她用恐懼的目光看向面前的男人。
來不及過多的打量,周暮寒的臉在她的面前無限放大,然後,唇上傳來冰涼的觸感。
周暮寒狠厲的掠奪著面前女人的呼吸。
什麼叫不陪他玩了?到底是誰在陪誰玩!
周暮寒沒有意識到,他向來穩定的情緒最近開始變得煩躁了……
他知道所有的煩躁,都是因為面前這個女人。
他卻不知道,所有的煩躁都是從他提出離婚那天開始的。
寧葉初奮力的推著面前的男人,捶打,撕拉,毫無作用。
用盡力氣的雙手最後只能軟軟的趴在男人的胸口。
她只好睜著泛紅的雙目緊緊怒瞪著男人,心一橫,上下牙跟著一咬合,口腔裡瞬間充滿了鐵鏽的血腥味。
周暮寒“嘶”的一聲,冷眉微微一皺,寧葉初趁著他吃痛的一瞬,用力把他推離自己的面前。
她看著被她咬破了嘴角的周暮寒,他身上的西裝早就被她剛剛一通胡亂的撕拉拉亂了,對比著他平時一副一絲不苟的矜貴,此時就顯得有些狼狽了。
寧葉初朝著他訕訕一笑:“周暮寒,鬧夠了嗎?”
周暮寒最見不得她對著他露出鄙夷的笑。
他伸手抹開唇瓣上的血,順帶松下面前的領帶,將黑色的西裝從身上脫下來往地上一甩。
他不屑的勾起唇角,冷冷輕嗤:“不夠。”
然後他彎身,直接將面前的女人扛到了肩頭。
“周暮寒,你發什麼瘋!”
寧葉初徹底怒了,這是她今天第二次罵人瘋子。
她也不知道怎麼著了,今天同時惹了兩個瘋子。
只見周暮寒將她扛出書房,轉進旁邊的房間裡,見他欲要把自己丟出去,寧葉初忙不知所措的喊道:“周暮寒,我還懷著身孕……”
周暮寒身體微微一頓,收住了要把人扔出去的動作。
他徑直走到床邊,竟輕輕把人放到了床上。
寧葉初靜靜看著站在床邊解襯衫的人,看著他將襯衫退至手臂處,慢慢露出一條疤,看著他解開戴在手腕的表,看著表和襯衫被他扔出去,看著他帶著疤痕的手去解開西裝的褲子。
寧葉初突然不想掙扎了。
光是看到那條長長的泛白的疤痕,她的心就軟了。
面前這個對她冷漠無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