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欣看到了周暮寒黑下來的臉,她心中得意極了,她伸手拉了拉周暮寒的袖子柔柔低聲:“暮寒,要不然等寧小姐自己靜一下,你陪我去吃早餐好不好?剛剛嚴助理帶回來的那些我都沒胃口,我想吃灌湯包了。”
周暮寒清冷的目光目不斜視的睨著寧葉初單薄的背影,看清那背影微微細小的抖動,他心中有些不受控制的在隱隱做痛。
他怎麼能心疼寧葉初。
周暮寒收回目光,他覺得現在需要安靜的不止寧葉初,還有他自己。
他淡聲對唐文欣道:“走吧。”
只是走出病房,周暮寒就對唐文欣說:“文欣,你去床上躺著休息吧,我讓人給你買過來。”
唐文欣的本意是周暮寒陪她去吃的,他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一起吃過飯了,她嬌聲道:“可是暮寒,灌湯包要現場去吃才好吃。”
周暮寒:“我去公司還有事情要安排,我叫司機帶你去吃。”
不等唐文欣再開口,周暮寒就喊來了嚴助理吩咐道:“安排個司機送唐小姐去吃點東西。”
嚴助理點頭:“好的周總。”
周暮寒又看了眼寧葉初的病房吩咐:“門口多加幾個保鏢,除了醫生和張姨,其他人不能進去。”
嚴助理:“好的。”
周暮寒安排完點頭:“回公司。”
嚴助理跟在周暮寒身旁就要離開,站在原地的唐文欣又不甘心的追上去對周暮寒關心道:“暮寒,你還什麼都沒吃,你胃不好……”
周暮寒打斷她:“沒事,等會會讓嚴助理給我安排吃的送到辦公室的。”
不知為何,他最近對唐文欣的接近有些牴觸。
唐文欣看他已然沒有了耐心,她妥協的點頭:“那好吧。”
她又像一個正妻般的對嚴助理叮囑道:“嚴助理,記得讓周總吃了早餐再工作,不然他忙起來早餐都能變成晚餐了。”
嚴助理應聲:“好的唐小姐。”
從醫院到公司的路上,周暮寒一路就抽掉了半盒煙。
他明明應該對寧葉初恨極了的,腦海裡卻頻頻出現寧葉初滿臉蒼白虛弱的模樣。
想起昨夜怕失去她的恐慌是那麼的真實……
周暮寒伸手又摸了一支菸。
嚴助理將車開到了公司的地下停車庫裡,他看著後座剛點了一支菸的老闆,默默將車停好坐著等他抽完。
嚴助理今年常常看見老闆滿是心事的失神。
以前他以為,像周暮寒那樣坐擁權勢的高位者是不會因為任何事而困於心的。
可自從老闆找他讓律師捋離婚協議開始,他就常常看到一個人時候的老闆滿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嚴助理知道,他家老闆應該是在乎太太的,只是或許方式上用得有些不妥了……
“嚴助理,你找人查一下年會那天的監控,檢視那天誰給太太送的銀耳湯,找到後廚做銀耳湯的廚師檢視他用的什麼食材,看太太那天除了銀耳湯還都吃了什麼。”
周暮寒想要一個確定的答案,他明明記得,那天寧葉初除了顧書瑤就沒有跟別人待過,而以寧葉初和顧書瑤的關係,她讓顧書瑤給她帶點藥不是不可能的。
他又接著對嚴助理道:“調查一下安太太,看她最近有沒有託過什麼人買過什麼藥。”
周暮寒想知道,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寧葉初不要的。
嚴助理應聲:“好的周總。”
醫院裡,終於靜下來的寧葉初將自己蜷縮在了被子裡。
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撫摸在肚子上,眼淚流得無聲無息。
孩子在她的肚子裡就要七個月了,住在她帶著癌症細胞的身體裡,和她共享著一個心跳,從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