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書瑤帶著寶寶,寧葉初也沒有強留。
她伸手對顧書瑤道:“我幫你抱沫沫上車,你把你的包還有那些我給沫沫的禮物都拿上。”
顧書瑤將安沫凡交到寧葉初手中:“沫沫看,你一來乾媽就破費了,來,乾媽抱了。”
寧葉初看著懷裡小小的人笑了笑。
她將安沫凡又蓋得嚴嚴實實的,才抱著跟顧書瑤出了門。
樓上書房,周暮寒叼著一支菸站在窗邊,他看著寧葉初小心翼翼將安沫凡交給車上的顧書瑤,然後寧葉初站在原地看著顧書瑤的車離開。
她穿了大衣,站在寒風裡依舊顯得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周暮寒以前一直覺得,有錢人的身體都是健康的,他們吃的喝的都是最健康的,哪怕生病了,也會很快得到最好的治療……
他一直覺得寧葉初很健康。
可最近總覺得她的臉上顯現的都是一副病態的模樣。
寧葉初在院子裡站了好久。
她轉身要往家裡去時,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眼書房的位置。
一想到周暮寒在這棟房子裡,她的腳就像被釘子釘住般,移一步都困難。
寧葉初走到家裡的時候,周暮寒已經坐在了客廳裡。
她一點也不想和周暮寒待在一個空間裡。
寧葉初對廚房裡準備著晚餐的張姨說道:“張姨,晚飯好了再到樓上叫我。”
張姨應著:“好的太太。”
聽見寧葉初上樓的聲音,周暮寒擰緊了寒眉。
就這麼不願意看見他,這麼毫不掩飾的不願意和他待在一起?
若是從前的周暮寒,早就摔門離去了。
可今天的他不知道怎麼了,他就想出現在寧葉初面前,管她生不生厭。
寧葉初躺在床裡拿著手機刷著短影片。
沒一會兒,她就聽見了房間門被開啟的聲音。
寧葉初知道是誰,她並沒有回頭,繼續滑動著自己的手機。
然後,她只感覺到身後凹陷了一個位置,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環抱住了她。
寧葉初只聞到了濃濃的煙味,並沒有聞到酒味。
那麼周暮寒都沒喝酒,更不可能醉吧……
她不懂周暮寒這麼抱著她是什麼意思。
寧葉初掙脫了兩下,掙脫不開,也懶得掙脫了,她只好當作沒有這個人的存在,繼續滑動著自己的手機。
突然,手機也被周暮寒一手奪了過去。
寧葉初問:“周暮寒,你什麼意思。”
周暮寒:“我抱一會兒我老婆怎麼了。”
寧葉初秀眉蹙起,她冷冷一笑,自嘲的訕訕問他:“周暮寒,你是在說我是你老婆嗎?可我怎麼覺得,我更像一條被你禁錮的你餵養的狗,你看我現在這樣,還有人樣嗎?”
周暮寒聽著她冰冷的聲音刺痛著他的心臟。
他固執的將自己的手又抱緊了幾分,聲音清冷道:“你若不想當人,當條狗也行,你只要記得誰是你的主人就行了。”
寧葉初苦澀的問:“周暮寒,一條狗而已,你打算什麼時候放走?”
聽著她張口閉口都是要離開的話,周暮寒的心臟又慌又煩。
他咬著牙根:“你休想。”
“寧葉初,既然你要當一條狗,你就要給我學會對主人搖尾乞憐,而不是裝成一條狼那樣,只會齜牙咧嘴的。”
“你別忘了,你還有一個神智不清的媽,還有一個入獄坐牢的爸。”
寧葉初眼眶酸澀的點點頭,她主動轉過身來面對著周暮寒,她伸手觸控著他冰冷的輪廓,聲音冷然的重複著他的話道:“對主人搖尾乞憐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