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嫂臉色一沉,罵道:“你這死丫頭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敢編派你母親。既然醒了,那快起來,我正要找你算賬呢”
該來的狂風暴雨是怎麼都免不了的,趁早說開了倒好。一到前屋,就見江成和江嫂坐在正中間,瞧著兩個人的臉色都十分難看。
“心兒,過來。”江成抬頭見江心兒走出來了,便招招手開口說道。
江心兒點點頭走了過去,正想拉一張凳子坐下,卻聽得一聲斥責道:“你這死丫頭還想坐?站著說話”
說話的正是江嫂,江心兒斜了她一眼,見著她面色如烏雲密佈,不敢頂嘴,乖乖站在了原地。
“心兒,你要說實話,為什麼會突然回家?你在金百合的活計不用做麼?”江成問道。
江心兒挑了挑眉,心說來得真是快,難道古代的訊息也有那麼靈通麼?有些洩氣的看了江成一眼道:“怎麼了爹?你是不是聽到什麼話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這丫頭真個膽大包天了,竟然在金百合裡偷東西,讓館主給趕了出來,你還想瞞著我們不成”未等江心兒開口,江嫂便沒好氣的道。
江心兒睜大雙眸不可置信地道:“什麼?說我偷東西?誰說的?”
江嫂一瞪眼,咬著牙恨恨的說道:“你還不承認?今天我到館裡去找你,是那個吳媒婆告訴我的”
又是吳仲琴,人走了她還不消停江心兒恨得咬牙切齒的,她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憑什麼在她背後惡語中傷:“娘,我根本就沒偷過任何東西,你不要聽別人亂說”
“亂說?吳媒婆可是縣城上的金牌媒婆啊,你要是沒做過,她幹嘛要胡說?反倒是你這死丫頭,做出這事來,若是傳出去,讓人知道江家有你這女兒,真個給你爹孃丟臉”
“娘,我再說一遍,我沒偷東西你寧願信別人的話也不信女兒的話對不?”江心兒抓狂道,連日來的隱忍像是一下子爆發了般,頭上火氣直冒。
“你、你、你還不承認?那你倒說說,若不是偷了東西,館主為什麼要趕你走?”
“我,我是被人陷害了,在大家都不知情的時候,換走了原先的金器。我怎麼會偷,難道爹孃都以為我是賊?”
“就算吳媒婆說的不對,那為何楊媒婆也不幫你說話?你啊你,讓你性格不要那麼倔,你總不聽,你要是平日裡不得罪了人,怎麼就來害你?”
聽她這麼說,江心兒正要反擊,忽而覺得有些不對,不覺眉頭微皺困惑的說道:“吳仲琴說話時,楊媽媽也在旁邊?”
“當然,吳媒婆告訴我的時候,她就在邊上。當然她人好,又是你師父,倒是沒出口罵你,可她也沒說你冤枉啊死丫頭,你做錯了事被趕出來,那也罷了,好歹那是二兩黃金,交到家裡也算是有用,還不快點拿出來。”
江心兒眼眸一眯,敢情吳仲琴把什麼事情都說了,肯定是加油添了醋的,但為何楊紅蓮不為她辨解?楊紅蓮明明知道她沒偷東西的。
“我真是受不了了,娘你讓我交給你什麼啊,我哪裡來的二兩黃金,我都說了沒偷沒偷”
“心兒,你可實話說,到底是被冤枉的,還是真做錯了事?”見江心兒語聲激烈,江成也是將信將疑,畢竟不希望自己女兒是做了道德敗壞的事情。
“爹,連你都不肯信我嗎?我從小到大在你身邊,哪怕家裡再窮,我也只是想著做點手工來賺錢,什麼時候打過不勞而獲的主意?”
女兒的性格做父親的是最瞭解的,既然江心兒說沒偷,江成當然是信的。想了想,他便繼續問道:“那你被人趕出館子了是因為這件事情嗎?”
江心兒深吸了一口氣,這件事她肯定是被人陷害了,雖然她暫時沒有證據,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做的手腳:“爹,請你信我,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