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面,診金雖然付了,但是,總應該送產婆回府,不能壞了禮數。
莫貞如五雷轟頂般,腦中轟的炸響,盯著那個像水晶一樣的孩子,將臉貼上去,竟然只是溫的,才見面的孩子,你到人間連口氣都沒喘上就這麼離去了,爹連你的哭聲都沒有聽到,現在抱在懷裡小小的你,竟然如此輕,如此的小,如此的涼,爹的臉貼在你小小的嫩嫩的臉上,你的體溫還在流走,爹如何也暖不了你的溫度嗎?莫貞在心裡默默的說,紅了眼眶,眼淚一點一滴的落下來,他是如何也沒有辦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他前幾天將手放在泰姬的腹上,還可以感覺到有力的小腿在踢泰姬的肚子,那時他還同他說:你再不聽話,爹爹就要打你的屁屁了!一切就是眼前發生的事,可是現在也不過才轉瞬而已,你已經出現在我的面前,不哭不動。怎麼會這樣呢?我的兒……
莫貞靠著門邊跌坐在地上,懷裡抱著他的孩兒,緊緊的擁著,臉貼孩兒的臉上,希望將自己的體溫可以傳送過去,暖過那嬌小的身體,挽留住那顆小小的心臟,希望能聽到它堅而有力的跳動,對著一個沒有任何反應,而且還在逐漸冰冷的孩子,當父親的是什麼樣一種心情,撕心裂肺都不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如果心可以滴血,那麼他的心已經是完全再沒有一滴可以流出的血液了,抽痛,已經顯得那麼麻木……
正文 第三十四章 芝嶽受刑(上)
人在悲痛之極便會引發怒氣,莫貞懷裡抱著一直沒有氣息的孩子,向另一個房間走去。門應聲而碎,卻未看到莫貞動手與腳,一身的怒氣,光是身上傳來的怒火也足夠燒掉一整間客棧。“是你。”兩個字出口,人已經來到了芝嶽面前,用未抱孩子的手,硬生生的撕掉芝嶽臉上的假面容,他倒要看看那個可以恨心對一個孕婦下手的人,是什麼模樣,還要挖出她的心看看,是不是人面獸心?將一塊麵皮狠狠的丟在地上,看過的臉是一張如此純白的臉,唇紅齒白,一雙眼也如杏仁一般,熒亮熒亮的,如不是知道她的所作所為,真要被這種純潔的外表外騙。
女人怕的是什麼?不就是漂亮的臉蛋沒有了嗎?今天就要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欲生不得,欲死不能!莫貞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在芝嶽的面前晃晃。莫貞此時的臉陰戾的沒法形容,眼裡的殺氣與恨意如熊熊火焰一般,只要是看到那種眼神,便會被焚燒得體無完膚。“怕嗎?”莫貞見到芝嶽的眼裡有一瞬間閃過一絲懼怕,只要是知道害怕就行。
人在面臨真正的死亡的時候,好似有預感一樣,活著的時候不知道死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好似一切可以坦然面對,但真的面對時,又覺得生活如此的美好,只要活著就有無限的希望,做什麼都得有一口氣在。這就是芝嶽此時的想法,她現在真的有點怕死了,她不算老,就三十左右歲的樣子,以後的日子還可以有很有的精彩,而此時就因為她一時的貪念,一時的下手早了些,下手重了些,而要喪命,是多麼的不值得。芝嶽張張口,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此時的她就算想求饒也沒有機會了。
莫貞面上陰戾,那隻握著匕首的手,嗖的一下,芝嶽都沒來得急看清那動作,她的一絲秀髮便被削落,只得瞪大雙眼,強裝出的不怕,也沒有任何作用。她此時只得將眼睛瞪大,眼裡流露出萬分的恐懼。莫貞看著那種眼神,心裡鄙夷又痛恨,你害死我兒,傷我王妃,這筆帳,豈能因為你眼睛有懼怕就輕易放棄抱負你,該死的女人!
莫貞將冰涼的匕首貼在芝嶽那小巧的耳朵上,芝嶽覺得自己面部及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來,眼睛想求饒,可是面前的男人,無疑已經在瘋狂的邊緣,只得將眼睛用力的閉上,不讓自己的情緒洩露出去,如一隻待殺的羔羊,隨之任之。
匕首從耳垂下面向上蔓延,匕首貼著臉,沒有多削下一片肉絲,全是軟骨的耳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