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當你走近的時候,那些東西又都消失了。雖然這種事情不是經常會出現,但是一旦給人遇上,那倒黴孩子肯定是要大病幾天的。
後來,村子裡來了個遊方算卦的道長,那老道長說,大樹上的怨氣太重,很多亡魂不能超生,日子一長,把它留下來必定會生出後患。於是建議村長找些和尚做個法事將它們超度了。可村長那人吝嗇,而且蠻橫,點頭哈腰地把那道長送走之後立刻叫人潑汽油把那大樹燒了。
焚燒之時,鬼哭狼嚎不絕於耳,很多人當場就給嚇病了。那村長最嚴重,當天夜裡暴斃身亡了。後來還是三爺爺跑了一百多里的山路找到那個道長,才把這事情解決的。
當時我還小,可對這事情的印象還是很深的。
那時候的我雖然沒有今天那麼老道,可對一些風土人情裡最常有的忌諱還是有概念的。老一輩的人都說,剛剛沒了的屍體最忌諱遇到貓鼠一類的動物,否則多多少少會出現一些不太好的狀況,據說是因為貓鼠身上帶著一種能夠激發屍變的靜電至於是真是假誰能說得清楚呢。
不知不覺,手上一鬆,剎那間,狹小的屋子再次陷入黑暗。
與此同時,那老貓的兩隻眼睛也跟著亮了起來,那一對眼睛的明亮程度相當驚人,當時就給人一種盯著光源看那種很刺眼的感覺。
“我靠,你看什麼啊?”長舒一口氣,再次開啟手電的我略顯惱怒地對它說。
那貓聽了,眯縫著眼睛瞥了我一眼,隨後十分明顯地將嘴角勾了一下。
它笑了,笑得不懷好意。
貓不會笑,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常識,箇中原因不太清楚,倒是有人說,貓或者是和他比較相似的貓頭鷹都是能看見常人看不到的東西的牛逼物種,他對誰笑一下,那個人的陽壽就快燃盡了,雖然是傳說,可在這裡想起那種事情總叫人覺得不舒服。
太不吉利了。
心中一沉,嚥了一口唾沫我有點蛋疼。起身想走可又覺得這樣太窩囊,要是讓人知道我讓一隻賊貓給嚇跑了,那以後老子還混不混了?
想到這裡,我硬著頭皮往前一步,一擺手想要將那老貓趕走。
事實證明再靈異的貓還是怕人的,見我拿著個被調暗了的手機螢幕走過來,花皮貓怪叫一聲從那屍體上跳了下去,身子一閃就躲在了滿是雜物的角落裡。
我不知道這玩意要幹什麼,也不願過多去想,快步走到屍體的位置趕緊將隨身帶著的相機拿了出來。拍兩張照片,快走,這就是在當時的我的真實想法。
我在屍體的鞋子上拍了兩張,跟那線人說的一樣,一隻腳是光著的,上面全是乾涸了的泥土,另一隻壽鞋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新。這倒是很讓我很是滿意,最少,我們不用為了他的故事對照片做出各種處理。
將蓋著屍體的床單放下,我走到她的頭部位置準備看看她的臉,手一伸出來的時候,我猶豫了一下,到最後還是說服自己下了手。
輕輕捏住了被單的邊角,我一點點將那屍體臉上的遮蓋拉開,首先見到的是花白色的蓬亂頭髮,緊跟著是青灰色的麵皮,斑斑駁駁帶著褶皺的額角,圓睜著的眼睛。。。。。。
恩?
圓睜著的。。。。。。眼睛?
視線聚集在眼窩之處,我已經能夠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跳了。
原本,那老人和尋常的老太太沒什麼區別,要說的話,只是更滄桑些。
可是,即便如此那圓睜著的雙眼還是讓我深深地忌憚了好一陣子,盯著那沒有焦距的瞳孔,我覺得這個人很可能是非正常死亡,再看鼻樑以下的位置不由得心中一沉,猛地退後兩步。
那個人的臉,已經高度扭曲了。
那種扭曲已經不是“表情”這東西能夠形容和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