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向任何人,攏了衣袖,不知何時,喜碧早候在殿門的那端,仿似,她原來就候在那,看著太后和西陵楓的相談。
現在,喜碧抬起手,讓太后把戴著護甲的指尖搭在她的腕上,遂慢慢地朝殿內行去。
西陵楓只躬下身,看著那鑲嵌著銀色寶相花的裙裾自他眼前走過,也在地上劃出淡淡的痕跡。
原來,那些痕跡,饒是過了多久,都還是在那的。
而,那邊,玲瓏只是冷哼了一聲,道:
“把燈籠都給本宮滅了,即便不點這燈籠,本宮倒是不相信,連路都會走錯了!”
這一語,帶著年輕女子特有的倨傲,遠遠地,能聽到正殿內鼓樂聲起,儼然是助酒的好戲開鑼……
這樣的姿勢,是奕茗不習慣的,並且,在以前觀摩時,都會覺到厭惡。
只是如今,反正,他只要她伺候,至於怎樣伺候,他又沒說。
心下才浮起這一念,她的指尖卻在觸到那盤龍雲紋扣時,仍是瑟瑟發抖的,然僅是稍抖了下,便強迫自己鎮靜下來,但,在她甫要把衣襟拉開的當口,覺到手腕一疼時,手卻被他攫住。
“真是愚笨得可以。來人,傳膳。”說出這一句,他使了力將她的身子往旁邊一甩。
措不及防地,她嬌小的身子便是要撲倒旁邊,可,如今的她,又豈是昔日那嬌嬌弱弱的蒹葭呢,足尖微掂地,借了下力,身子就已穩住。
她按著宮裡的規矩,跪伏在旁,早有宮人在鄧公公的帶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