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曾互通的商貿往來。
“那,一切郡聽師父的。”蒹葭輕輕說出這句話,“我只希望,兩國的這場戰火能夠平息。”
只要戰火平息,單憑著奕翾的兵力,自然野心無處施展,而依靠這些兵力,無論今後怎樣,總歸能有一隅安穩,那麼父皇的周全也就有了。
而洛州附近的城鎮就這麼多,奕翾要尋到父皇總是容易的。
她的將來怎樣,卻是遠離這一切,雖然,心下,念著父皇,可,奕翾對父皇的感情,並不比她少,她理該放寬心才是。
說完這句話,她跟著蕭楠往宅邸走去。
晚膳之前,皇甫漠單獨召見了她,過了半個時辰,她才回到宅邸。
晚上用的餐點是她說的榆錢飯,蕭楠吃得很用心,榆錢飯的滋味,既有飯的清香,也有榆錢的清新,味道自是好的。
而她只用了幾口,見蕭楠用得差不多了,終是放下筷子,窗外月色濃濃,又起了些許霧,這樣的天氣,卻是適合做一些事。
在明日或許會有的攻城前,做的事吧。
“不再多用點?”蕭楠見她起身,只問道。
“吃飽了呢。師父,我們早去吧。”
“好。”蕭楠用完最後一口,知道她是為了等他用完,刻意用得很慢,實際卻是沒有用多少的。
今晚的事辦完後,回未烯谷的沿途,應該能好好地讓她補下身子。
“師父,幫我把這個交給觴帝,讓他轉交奕翾。
蕭楠接過那封信函,他唯一的徒弟果真和他是靈契相通的,知道此去,他便不會再帶她回來。
只是,即便不會帶她回來這裡,他卻是希望,她能到更廣闊的地方去。
而未啼谷,只是她在記起一切後,平復傷口的暫時歸處罷了。
“我會交給觴帝,也會讓他不要為難奕翾。你的父皇,相信奕翾會好好照顧。”
“謝謝。”她輕聲。
本來這封信函親手交給奕翾是不錯的選擇,可,在這樣的時刻,見,或者不如不見。
反正,剛剛皇甫漠的召見,她也拜託他,安排好了一些事。這封信函,就是其中的一部分。
一個時辰後,她站在府邸的院落中,看到從皇甫漠處回來的蕭楠,月華如水下,蕭楠取出隨身的碧玉蕭,她竟是微微一驚的。
這碧玉蕭,她是遺落在洛州行宮中,卻想不到,在戰火紛紛中,他竟還是沒有忘記。
他將簫放到唇邊,簫音響時,天際傳來撲稜稜的翅膀聲音,接著,是一隻通體雪白的大雕從空中飛來,停在蕭楠的跟前。
對這隻大白雕,她並不陌生,昔日在未烯谷時,它還不算大,想不到,七年過去,連白雕都長大了。
不止長大,當蕭楠輕巧巧地躍到白雕背上時,她意識到,這隻白雕的神奇之處。
蕭楠朝她遞出手來,她的手放到蕭楠的手心,蕭楠微微收攏手心時,卻能覺到她下意識地抽離,只是,這一次,他不想放開她的手,只用力一拉,她翩然躍上雕背。
隨著一聲雕叫,白雕騰空飛起,載著她和他,朝平洲的方向飛去。
白雕飛得很高,而他和她本就有輕功傍身,縱然在雕背,負重也是不大的,所以白雕飛得很穩,很穩。
高高的夜空中,那月亮仿似都伸手可及一般,而底下,能看到,坤兵的帳篷一字排開,駐紮在洛州城外。
放哨計程車兵看得到白雕飛過,可卻是不會想到雕背上還有人。
畢竟,這是不可思議的事。
但,正是不可思議,讓她和他在三柱香的功夫後,抵達了平洲的上空。
天塹那端,是烏壓壓的觴兵陣營,而在這端,平洲城牆上,站著的,是一個她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