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隔著面具,他凝定她,瞧得清楚她的心思,而他不會讓她擔心的情況發生,只一字一句,卻說得清楚明白:
“茗,答應我,今後不管怎樣,都要像剛才那樣開心。”
這句話,用聽上去極其稀鬆平常的語調說出,卻只讓她隱隱覺得蒙上了一層陰霾:
“呃?〃
一個單音節字,是她唯一能發出的聲音。
是的,唯一。
哪怕點頭或搖頭,在這一刻,突然也變得那麼難,或者說沒有意義。
“只要你好好的,我也就會很好。今日香芒對你說的,也都只當沒聽過。”他的聲音壓低,卻是說出了這句話。
“師父……”他,竟都知道。
臉有些燙,因為香芒說的話,不啻是現在想起來,都讓她難耐的。
而他,竟是都知道了。
“可,你是為了我才——〃
他的指尖在這一刻,忽然點在她的唇際:
“我不會有事的,別忘記,你師父是無所不能的,只要你別讓我操心就行。這一年來,師父沒有阻止你研習醫書,實是希望你藉此在醫術上有所拓展,畢竟,以前的你,總是不肯定下心來,看這些東西,如今,因著對師父的孝心,倒讓你讀了進去,也不枉費我疼了你這麼多年。再過幾日,我就會閉關,待到出關的時候,你就知道,師父的話是真的。”
聽著蕭楠徐徐說出這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