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拿著棍不停在揮打。我認得那件睡袍,老爺出國公幹買回來送給太太,那睡袍……”
“款色好,質料名貴,手工好,名牌睡袍,價值五千多的紫色睡袍。”珊瑚在回憶:“舅媽穿了一兩次就沒有穿了!”
“對啦!我沒作假吧!太太回頭一看見我,馬上把我拉進房間,她氣還沒喘定,看見紫色睡袍沾上咪咪的血,她連忙把睡袍脫下來,改換一件白色的。她叫我把沾血的睡袍扔了,消滅滿是血漬的木棍,我看著她不動,後來她給我兩千元,叫我善後和保守秘密。那件睡袍太名貴,我洗好了藏起來,不能穿也看看!”
“太殘忍,真想不到舅媽這樣心狠手辣。”珊瑚想起咪咪仍很難過。
“她一心要幫大少爺,咪咪死的晚上她沒有吃飯,她說一想起咪咪就想嘔,以後她也常告訴我夢見咪咪,作過夢就頭痛要躺床。太太其實是後悔殺了咪咪,不過當時人人都對大少爺好,我們上工的第一天,錦姨對我們說:只要小心侍候大少爺就行了。於是人人就把大少當寶,把二少當草,那是奉旨的嘛!”
“現在太太還是疼大少爺。”
“講笑,太太常和大少爺吵架,對二少爺愛惜多了!”
“你怎知人家母子吵架?”
“二少爺受傷你去了醫院,我閒著沒事做,錦姨叫我送夜宵給太太,在門外聽見太太說二少爺心地好,顧手足情,人人要報警,只有他反對,就怕牽連大少爺。大少爺不停罵太太偏心,還罵了許多我都記不住。小姐,我的話都說完,咪咪的死,策劃是大少爺,動手是太太,東西可以拿走了吧?”
“你可以出去,千萬別多嘴!”
珠兒拿著東西開門,剛巧艾雲正想舉手敲門。
“舅舅跟你說了什麼?”珊瑚馬上問。
“爸爸明天帶我巡視公司,星期六開個酒會,星期一上班,公司等人用。”
“我跟你一起上班!”
“你還是在家裡歇著吧!”艾雲捏了捏珊瑚的臉:“怕寂寞,我下班立刻回家陪著你,一天通三次電話!”
“不要,我要和你在一起,大學二年級女生,做個秘書不會太高攀吧!反正很多同學都去做暑期工。放心,我會和舅舅說,不會令你為難。”
“對了!爸爸要你負責籌備星期六的酒會,名單在我這兒,全是生意上的朋友,大哥也參加。”
“奇怪!這些事,一向舅媽負責。”
“也許爸爸想一試未來媳婦的辦事能力?”
“以前舅舅和舅媽出雙人對十分恩愛,現在很少看見他們在一起!”
“剛才爸爸也提過,近來媽身體不大好,常患頭痛,所以在臥室的時間比較多。兩夫妻在睡房怎樣恩愛,我們怎會知道。”艾雲把珊瑚抱到膝上,貼著她的臉,攬住她的腰。
珊瑚用兩手搭著他雙臂,“艾雲,對不起!過去我不該冤枉你殺了咪咪。”
“噓!靜靜的不要說話……”
這天晚上,珊瑚和艾雲陪董宇凌參加一個生意上的宴會。
江玉霞沒有出席,董宇凌說她又頭痛,非要躺床不可。而雷文因事去了日本。
宴會散後,時間已不早,董宇凌還要和朋友去俱樂部聊天喝酒,不回家了。
艾雲和珊瑚回家後,洗了澡,艾雲習慣睡前和珊瑚通個電話,在電話裡吻別後艾雲倦極人夢了。
也許喝了點酒,珊瑚在床上轉來轉去睡不著,很想去找艾雲聊聊。但是,她記得艾雲說過,未結婚前彼此定要保持絕對的理智,尤其不能在床上玩得太激烈,他說:“我怕控制不住,對不起你!”
珊瑚不是笨豬,她明白。而且,相信艾雲已人睡。
不久後,珊瑚接到卡露蓮的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