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簡直狂上天了,是該給他點教訓。”
“自找苦吃,就成全人家唄。”
“打死都不多。”
“趙老大,趕緊發功啊。”
“對對對,咱們都等著看呢。”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你還不借坡下驢……”趙洪友自認算是仁至義盡了,一番好言相勸卻換來這樣的回答,自不免有些憤憤,當下心中發狠,看準了寵渡的位置,揮手就是一斬。
剎那間,原本盤旋半空的飛劍簌簌而下,密密麻麻,猶如一場褐色的驟雨,覆蓋面極廣。
沒法逃。
也沒想過要逃。
褐色的劍雨中,猛然亮起兩刃玉光。
寵渡灌注靈力,舞動手中雙劍,騰挪閃避間連番揮斬,以攻代防,將一匹匹劍光去打射下來的石劍。
那劍,乃趙洪友以法術利用土石凝練而成,雖沒有真金實鐵來得堅硬,其威力卻不容小覷,如果直接扎人身上,自然也能穿腸破肚;但此刻,卻始終無法突破寵渡以兩柄法劍構築起來的防禦。
咔!石劍斷裂。
砰!石劍碎滅。
土石成粉成末,隨風飄飛四散。
不多時,塵霧漸濃,令人難窺究竟。
“你們說那小子怎麼樣了,到底死沒死?”
“你才死了!裡面還砰砰的,你耳朵聾了聽不見吶?”
“雖不只死,但趙老大這麼猛的攻勢,這廝受傷是免不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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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要是就這麼死了,豈不太便宜他?”
一切說來話長,其實前後並沒有多久,就在眾人悄議的空當裡,最後一撥石劍也盡數落了下來,此刻的山坡上早已是煙塵瀰漫。
正當眾人翹首觀望之際,田間突起一陣疾風。
金克木把一根火柱打來。
疾風過處,坡上煙霧消散了大半,卻仍有些許朦朧,寵渡身在其中,晃見一片猩紅火光,只覺陣陣熱浪撲面,想也不想,運足了靈力,提劍就斬。
噗——
持續的破風聲中,劍刃與火光相觸,剎那間宛如河水分流一般,火柱被一分為二,從寵渡兩側貼身劃過。
等到火柱被分割殆盡,煙塵也盡數散去,但見滿目瘡痍,除了寵渡立腳的三尺坡頂,整個山坡上插滿了斷裂的石劍,乍看之下猶如一座遠古的劍冢。
而寵渡,則是劍冢上的豐碑。
豐碑,不倒。
寵渡昂然而立,除去被碎火燒掉的衣角,未曾受到半分傷害。
這著實驚掉了所有人的下巴,但寵渡不敢大意,因為瀰漫場間的氣機並未散去。
金、趙二人猶有後手。
果不其然,那被分割的火柱繞過寵渡之後再次匯聚,與先前的火龍交融一處。
按說這火龍早該消散,只因之前燒掉趙洪友的木針木劍,汲取了當中蘊藏的木行精氣,好巧不巧五行之中木生火,反因此得了滋補。
如今再融合火柱,火龍氣勢不降反升,不單散出的火焰更為灼熱,體形更是大上數倍。
想來金克木早已料到這結果,所以才急忙忙補了一道火柱,一來,措手不及之下分散寵渡的注意力,免他將火龍徹底毀去;二來,也藉此壯大火龍的威勢。
由此易見,這金克木也是見機的角色。
而此刻,沒有了寵渡的干擾,金克木恢復了對火龍的感應,操控著紅龍繞了一圈,掉頭直撲寵渡面門。
寵渡動雙劍,仍舊想用劍光抗衡龍首,怎料揮了個寂寞,有劍無光,登時暗自驚呼:“這就空了?!”
原來雙劍乃是法器,對靈力的消耗實在太